司远道坐在孙绵绵身旁,一言不发,浑身气势却不容忽视。
姜糖颤巍巍的抬眸看了一眼,又看向窗外看热闹的同学,哀求,“能不能关上门?”
司远道点头。
保卫科的人关上了门。
“说吧。”保卫科的同志拿出了纸笔,准备做记录。
姜糖抿了抿唇,“有人想杀你。”
果然如此。
孙绵绵并不惊讶。
反倒是保卫科的同志倒吸一口气,“你怎么知道的,详细说来。”
姜糖叹息一声,豁出去了,“我跟姜珩打官司不是打赢了吗。
但是他把该给我的家产一拖再拖。
我大吵一场后,就去了酒馆喝酒……
等我酒醒后,身边多了一个男人,还多了一张按了手印的出国劳务合同。
呃,相当于卖身契的合同。
我不从,他就打我。
你还记得吗?
前几天我们在饭店相遇,他看中了你。
他说,要是我帮忙带你出去,他就放过我。
对不起!我一时迷了心智。”
孙绵绵眸子眯了一下,犀利的视线扫过姜糖,“于是,你就来找我逛街。
我猜,至于逛不逛街无所谓,你只是帮他们引出目标,确定目标,对吧?”
姜糖垂头,默不作声,手指无措的绞着衣襟,连声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好在事情没有朝坏的方向发展,你就饶了我吧。”
孙绵绵冷笑,“那天你给我的饮料,是不是也加了料的。
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凑巧撞到了我,撞翻了饮料。”
听她这么一说,姜糖惊讶抬头,脸色苍白,神色慌乱,颓丧地坐在了地上。
喃喃自语:“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还跟我出来?
我该怎么办?
我出去就要被他们抓走。
我不想被他们控制,不想卖身。呜呜......”
孙绵绵神色自若,跟保卫科的同志要了纸笔,一把抓起姜糖,“起来!
哭哭啼啼有什么用?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姜糖愣了一下,用衣袖擦了眼泪,哽咽着说:“对!你说得对,只有抓住了他,才能把我的卖身契毁了。”
她在一旁说,孙绵绵坐在椅子上回忆了一下,拿起纸笔也画了起来。
她用的是素描,简单几笔线条,加上明暗光影,几分钟就画出了一个男人回头挑眉的笑脸。
“我的画完了,你看看像不像?”
姜糖刚好把知道的事无巨细都说完,就看到孙绵绵递过来的画像。
她猛然睁大了眼眸,“像,真的像。只是,我从来没见过他笑,但他就是这个样子。”
司远道拿过素描看了看,“这张给我,我叫人去查。”
保安科是知道司远道的身份,他说去查,他们巴不得呢。
他们又让姜糖画了一张,就留给了保卫科转交给匆匆赶来的片区公安同志。
姜糖跟着公安同志出去时,愧疚的看向孙绵绵,“我真的没有想伤害你,我......”
孙绵绵摆手,“你走吧。”
虽然姜糖及时悬崖勒马,但是孙绵绵依旧说不出原谅她的话。
她一而再的助纣为虐,要不是她良心未泯,只怕她早就得逞了。
孙绵绵想到那瓶饮料,至今心有余悸。
宿舍里的人都喝了,她不可能不喝。
而她和姜糖无冤无仇,她们只是早些时候有点小女生间的争执,也早就冰释前嫌了。
可以说,她对姜糖是没有设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