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孙绵绵这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听到姜糖如此平静地说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原来她光鲜亮丽的背后,也有一片黑暗。

“你母亲是什么病?”

人家刻意示好,孙绵绵觉得两人无仇无怨,没必要端着架子。

姜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毫无生气的样子,“乳腺癌。”

“乳腺癌?”

不管任何年代,都谈癌色变。

难怪她家渣爹不愿意付医药费。

人家是想明哲保身了。

可是,这个时期的乳腺癌手术不是很成熟,就算是手术成功,还会伴随着其它并发症。

“你有没有想过中医调理?要是早期的话,病人保持身心快乐,加上中药辅助,有可能会好转的。”

孙绵绵真诚地建议。

姜糖重重地叹息一声,“可惜的是,现在已经是晚期了。哎!”

癌变到了晚期,孙绵绵也只能陪着叹气,“别灰心!或许阿姨能挺过去的。”

姜糖苦笑,“别安慰我了。我妈心灰意冷的,就算是马上手术,恐怕也活不长久了。

况且,那人恨不得她马上就死。”

这一次,姜糖一句都没提要她引荐司远道和沈星辰的话。

孙绵绵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于是,在几天后送围巾给司远道的时候,问了他一句那个吴少的情况。

然而,让孙绵绵大跌眼镜的是,吴少虽然是和姜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不错。

但是姜糖家里遭逢变故,他就刻意疏远了。

“吴少并不是真心想娶她,只想利用她。”

“利用她?”孙绵绵不明就里。

司远道宠溺地弹了她一下鼻尖,避重就轻的说:“你傻呀!那天她不是和你打招呼了?”

如此一说,孙绵绵当即明了。

“可是,我怎么会那么傻被姜糖利用呢?”

她倒是没有被姜糖利用,还被姜糖无故地吼了一顿,想想那人还真的是……可恼。

司远道没说的是,狼心狗肺的男人要利用一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女人,可不只是这么一点点关系上的利用。

他们在生意场上,利用的范围更广、更脏。

这些龌龊事,他是不想说给孙绵绵听的。

他整理了一下围巾,垂眸看向孙绵绵,“不说别人了,这段时间忙吗?”

孙绵绵:“挺忙的。”

除了上课,还要去药铺实习,(夜晚还要进空间准备药粉。这句话只能在心里说)。

每隔一个星期,还要打电话和百顺沟通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尤其是新开的药厂,基本上一个星期通一次电话。

“你这么忙还有时间帮我织围巾?”司远道咧嘴笑道。

孙绵绵:“你怎么知道是我织的?就不能是买的吗?”

司远道:“我围上脖子就知道了,特别暖和!”

他总不能说,一眼就看出了针脚长短不一吧。

这一看就是新手织的。

他的衣柜里有很多条围巾,不过,他最喜欢这条蹩脚的围巾。

他们一起步行回到了长江一品。

很长时间没来了,屋子里冷飕飕的,感觉四周的墙壁都透着一股子寒凉。

孙绵绵缩了缩脖子,偷偷地施展聚温术,“家里没有什么吃的了,不如我们去外面吃吧。”

司远道抬手关上门,一手扣紧了她的细腰,俯身就吻了过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别急!”

好一会儿,他心满意足地直起了身子,“绵绵,你怎么不快点长大?没有你的冬天怎么过?”

孙绵绵骚得满脸通红,“你不要脸!”

没想到一阵子没见,司远道竟然这么会撩了。

他抱着孙绵绵坐在沙发上,“两个人在一起是真的暖和一点,我说的是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