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眸子里闪过一丝茫然,淡淡地反问:“你二哥?”

声音冷漠,神色漠然。

瞬息间,她仿佛变了一个人。

孙绵绵心里一惊。

她疑惑的看着苏婉,想起爷爷说大哥和二哥都是苏婉和孙浩亲自带到两岁多,才交给他的。

几百个日夜的相处,苏婉对他们应该不陌生。

“二哥孙景烁今年考上了国防大学。

还有大哥孙逸尘,他现在是一名军人,是个很厉害的连长。”孙绵绵试图唤醒苏婉的记忆。

苏婉皱着眉头,好像在努力回忆,良久才憋出一句,“你父亲呢?孙浩呢?”

还好,她还记得孙浩。

“你不记得了?父亲当时是和你一起失踪的,直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

闻言,苏婉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神色更加的迷茫和......痛苦。

她似乎在努力回忆,努力寻找。

孙绵绵定定地盯着她,她怎么瞬间就变了呢?

于此同时,心里也暗自警惕了起来。

元姨一直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看到苏婉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样子。

她当即责备孙绵绵,“你看你一来就惹你母亲伤心,你还真是不孝。你快走吧!”

“你闭嘴!”孙绵绵心里烦闷,当即朝元姨吼道。

她的注意力一直在苏婉身上,从而没注意到元姨在背后搞小动作。

眼角余光里,只见她垂下的衣袖里有一只状似怀表的东西在晃荡。

只一眼,孙绵绵就觉得头晕目眩。

她心头一惊,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搀扶住苏婉,却暗地里蓄力。

浸染了麻醉药的银针飞出,出其不意的制住了元姨。

“你?”

元姨愣了一下,随即狠狠地瞪了一眼孙绵绵。

大吼,“我历尽千辛万苦,一路护送你母亲去往南边,然后又陪你母亲吃苦了十几年,几经波折回来。

你就这么对待我的吗?快放开我。”

孙绵绵冷笑一声,“别急!马上就放开你。”

说着,她一步走到元姨的身边,把她手里的“怀表”和一个“铃铛”收缴了。

元姨身子僵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绵绵拿走她的工具。

“你,怎么会知道?”

孙绵绵嗤笑,“小玩意而已,想控制我你还差点火候。”

就在这时,苏婉好像大梦初醒一般,快速打量一番孙绵绵。

而后慌乱地一把把孙绵绵拉着退后了一步,挡在了她身前,语气急促,“绵绵,你快走,去找司团长。”

她明显知道元姨是危险的。

甘愿挡在她的身前。

孙绵绵心里一热,拉着苏婉坐下,“没事了,你先休息一下。”

继而,她想起孙景烁曾经说起过他的童年。

因为父母失踪,幼小的孙景烁被人骂成野孩子,一直被人欺负。

要是父母没失踪的话,孙景烁和她的命运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呢?

要怪,只能怪这些作恶多端的坏人。

“元姨,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孙绵绵问。

元姨“呵呵”两声,别开脑袋,没说什么。

苏婉摇头,“她不是元姨,身上的气味不对。”

苏婉原本就是医生,对人体气味等很是敏感。

何况,还是曾经朝昔相伴十几年的人。

现在又一次脱离的催眠术,苏婉是相当的清醒。

原来,她回到疗养院,刚被解除催眠的那段时间里,确实是元姨在陪着她。

那人贪心,但有良心,一直待在她的身边,的确是存着盗取宝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