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你请我请都一样。”都快成一家人了,还用得着分得那么清楚。
孙绵绵打趣地看向他的裤兜,“你还有存款呀?我还以为存折就是你的全部了呢,真土豪!”
司远道随意的掏出一卷钱:“就这点零花钱了。”
孙绵绵:“......”
谁家零花钱会是一大卷?少说也有两三百吧。
那可是普通工人差不多一年的工资了。
啧啧!
还真是......会炫富。
孙绵绵在心底默默地鄙夷了他一下,也就随着他上了车。
他们没注意的是,暗中有道窥探的目光极快地转移了。
秋天的午后很是闷热。
她打开车窗,纳闷地看向一直若有所思的司远道,“喂,怎么不开车?”
要是车子行驶起来,也要凉快许多。
司远道回神,发动车子缓缓驶出。
轻咳了一声,侧头看了一眼心情不错的孙绵绵,“我有话对你说,咳!先声明,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能生气。”
闻言,孙绵绵的心提了起来。
面上笑颜如花,“你先说说。”
“是这样的。你还记得我们大院外的招待所吗?”
孙绵绵点头,怎么能不记得?那可是原主丢失性命的地方,也是她新生的地方。
她可是刻骨铭心。
司远道见她脸色不错,继续说道,但握住方向盘的手心已经汗湿了。
“我那天执行任务,无意中闯进你所在的房间,害得你被人围攻。
而我该死的因为着急追踪目标人物,所以留下了你一人。你......我不是故意闯进去的,也不是故意丢下你一个人的,对不起!”
原来,他不是来给她提供线索的,而是坦白他就是闯进房间的那个络腮胡子?
“等等!这么说来,那次去广市的火车上那个络腮胡子也是你?”
司远道点头,“我当时也是因为任务需要而化妆成了络腮胡子,你,不生气吧?”
孙绵绵气笑了,“不生气,怎么会生气呢?你是因为任务需要嘛,我们小老百姓肯定会主动配合的。
可是......”因为你该死的任务而害得原主惨死,你知不知道?
最后这一句,她自然是不敢说出来。
可也是因为他闯进了房间,她才穿了过来。
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他?
孙绵绵双手抱胸,纠结着是让他尝尝七日断肠散的威力,为原主报仇,还是该感谢他继续和他交往,以......身相许,以图感激?
她自己都没发觉,她在司远道身边时,所有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完全没有了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而司远道看到她的神色变了变去,心也跟着揪紧。
生怕小姑娘一气之下不理睬他了。
车内的气氛有点压抑,安静得听到两人的心跳声。
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训斥别人的司远道,小心翼翼的看着孙绵绵的脸色,脚刹一下一下的踩着,心不在焉的开车。
“绵绵,我......”
“司远道,你认真说,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意思的?”
两人又一次同时出声。
司远道立马止声,侧头看到她严肃的表情,神情也严肃认真起来。
他是真的在思考。
嘴唇紧抿,视线盯着前方,手里的方向盘转动缓慢而有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转头,“确切的说,应该是火车上再次见面,那时我还拿走了你的银针。”
那根银针当然是没有丢,被他认真收藏了。
他从来没见过被人挟持的人,还能那么淡定的声东击西,镇定自救。
也就是那一次,他真正见识到银针定穴并不是传说。
而她,是他一眼就认出的人,也就是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