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给。”孙景烁放好行礼,拿出了两人的水杯。

孙绵绵回神,又掏出一本书看了起来,搞得想看风景的孙景烁立马收回了视线,也拿出一本英语书。

他们买的是硬座,刚好是两人座的座位。

他们对面是一个全程闭目养神、穿着西装黑皮鞋,挎着个牛皮包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带着小孩的妇女。

他们应该不是一家人。

坐在窗户边的小孩有点闹腾,吵得中年男子频频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

孙绵绵知道这个时候的世道乱,火车上也不安全,扒手小偷什么的都有,她不敢放心大胆的睡觉或看书。

夜幕在火车的“哐当哐当”声中悄无声息的笼罩下来。

过道里有人走动,或去餐车的,或者去上厕所的,还有些男同志去车厢连接处抽烟的。

孙绵绵接过孙景烁递过来的熟鸡蛋,就着水吞下,简单地解决了晚餐。

这时,孙景烁想去厕所,他低声交代,“小妹,你可要小心点。”

小心点自身安全和头顶上的行礼。

孙绵绵点头,靠在车厢上看书,却没放过周围的动静。

不多久,有人在他们旁边的过道上停了下来,且俯身拿开了孙景烁座位上的外套和书本。

孙绵绵不悦的抬头,语气冰冷的提醒,“这里有人坐的。”

有些买了站票的人是没有座位的,他们一看到空位置,就会坐上去。

但听到别人提醒,一般都会让开。

但眼前的人好像没听到似的。

他身姿板正,双手自然地放在大腿上,扭过来一张络腮胡子的脸,定定地盯着她。

眼神深邃,神色莫名。

孙绵绵见他这般无礼,“啪”的一下合上书本,俏脸冷峻,“同志,你再这样,我喊非礼了!”

闻言,络腮胡子轻笑一声,低声说了句:“再会!”

他眼角余光看到孙景烁走过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孙绵绵后,走了。

“那人是谁?你没什么事吧?”

孙景烁皱眉看向离去的背影。

他总觉得那个背影有点熟悉。

而孙绵绵却觉得那声轻笑好像是一丝魅惑人心的迷烟一般,钻入了她的心肺,使她不经意就想起了司远道。

这声音,确实和司远道的很像。

可那张脸......

她不由得想起刚穿过来时,和她一起被堵在招待所内的就是这么一张长满了络腮胡子的脸。

想到此,她神情冰冷,把那缕魅惑心神的轻笑抛诸脑后。

暗自发誓,再遇到那个让原主丧失性命的家伙,她一定要给他尝尝七日断肠散的威力。

虽然她不记得原主当时因为什么而独自去了招待所,但清楚的记得她进入那间房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

可当房门被大力推开的那一刻,那个络腮胡子也从窗户跳了进来。

该死不死的,就落在原主的身侧。

因为他跳进来的动作,手臂还未来得及收回,让进门的人该死的认为,他们两人正在亲密的搂搂抱抱。

于是,铺天盖地的污言秽语袭击过来。

原主因此羞愧得跳下三楼。

“哎!”多想无意,孙绵绵准备先睡一觉,“二哥,等一个小时后喊我醒来换你睡。”

孙景烁摇头,“你只管睡就行。”

二哥确实很好,就是从小养成了谨慎小心且有点自卑的性子。

相信会慢慢变好的。

如是想着,孙绵绵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孙景烁摇醒,“小妹,小妹。”

他的声音很轻,特意压低了的。

孙绵绵迷茫了一会儿,瞬间警惕了起来。

就在他们前方两三排座位的过道上,两个小年青手拿弹簧刀,恶狠狠地盯着乘客,“快点!识相的就免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