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意又要上手,小孙制止住。

这样没完没了,会影响办案速度,也会对苏锦绣这边不利。

苏锦绣也强压下怒火,拽住秦如意。

眼下还算占理,别整的不占理了。

两人护在病床前,以防江春花受委屈。

“春花,有啥就说啥,公安同志替你做主。”苏锦绣鼓励。

江春花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被子也跟着簌簌抖动。

她最终还是缓慢睁开了眼睛。

江春花的眼睛很大,本来是个灵动的美人坯子,此刻眼神却空洞得吓人,整个人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了多少生气。

她张了张嘴,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汹涌地滚落,迅速洇湿了枕头上粗糙的蓝白条纹。

“我没有偷钱。”江春花声音微弱。

张婆子就见不得她这带死不活的样儿,“你说什么?大声点!心虚了吧?公安同志,你看她……”

“够了!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

一声低沉的打断了张婆子的叫嚣。

说话的是刚刚给江春花做完检查的刘医生。他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穿着洗得有些发黄的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个硬壳病历夹。

他一直站在病房角落的阴影里,沉默地观察着。这会儿他实在是看不下去,才没忍住出声。

“公安同志,”刘医生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病房里所有的嘈杂,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冰冷穿透力,“病人的情绪非常不稳定,身体也极其虚弱。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张婆子那张因激动而扭曲的脸,加重了语气,“说别人偷钱要讲究证据,你的证据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这位女同志身上全都是你们行凶的证据!”

他说着,又看向赵建国,“同志,我很痛心,在这家人身上,我看到了倭国人的影子!”

赵建国跟小孙等人的瞳孔皱缩,不可置信。

他们随后又齐齐看向江春花。

“你们可以找女公安来验伤,病例上书写的是冰冷的文字,根本就形容不出这位同志遭遇痛苦的十分之一!”

他举起手中的病历夹,呼了口气,无奈又憋闷。

赵建国的目光立刻聚焦到那本病历夹上,“小陈,去找两个女同事过来,要快。”

这件事,必须彻查!

苏锦绣跟秦如意对视一眼,事情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他们相信公安同志一定能给他们一个公道。

张婆子不乐意了。

她见这些公安那么听一个医生的安排,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

张婆子着急看向张满仓,张满仓拉着脸根本没看她。她又看向乔翠花,乔翠花也刚好这时候看过来。

她使了个颜色,乔翠花皱眉想法子。

也就转了转眼珠子的功夫,乔翠花计上心头,“同志,我有话要说。”

她看的是赵建国。

这里,公安局最大的官就是姓赵的,所以找他“举报”,指定没错。

赵建国看她没闹腾过,示意她说说看。

乔翠花立即指向陈医师,“同志,他看了江春花身子,绝对向着江春花说话,这不公平!”

“而且江春花被别的男人看了,对不住我家老三满仓!”

苏锦绣忍无可忍,趁着赵建国等公安没注意,冲上去一把揪住乔翠花的头发。

啪啪啪一顿乱扇。

秦如意几乎跟苏锦绣同时出手,她撕扯乔翠花的衣裳,“看身子,叫你看身子!你妈没教你怎么当人,姑奶奶我今天教!”

究竟什么玩意儿的品种才生的出这样的烂人?

拿医生跟病患说事儿,还扯那些言论,针对她们这些脸皮厚的或许没啥,反击打一顿就算了。

但针对原本就有些精神崩溃的人,这些言论能要命!

赵建国跟小孙都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