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家挨了打,也不会善罢甘休,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才签了字,苏锦绣的娘家兄弟就跑去验血,抽血,给小外甥孙女供应。
江春花也在这时候被推出急救室,“病人操劳过度,急火攻心,需要静养,长期营养不良,身体有多处伤口,最长的伤口在后脑上,缝合25针,得亏冬天冷,伤口没有血流不止,不然……”
医生每说一句,苏锦绣的脸就沉一分。
她泪眼婆娑,“大夫,麻烦你帮忙把这些都如实写在病历上,我闺女命苦啊,她男人一家子还要来算账。”
“也赖我,今儿去看闺女的时候,闺女在挨打,我气不过,跟他们家拼命,就怕他们不肯放过我闺女,离婚都离不成。”
医生是亲眼目睹江春花那一身伤痕的,新的伤痕证明苏锦绣没说谎,伤患确实是挨了痛打。
旧伤更是能看的出来,伤患在婆家过的是啥日子。
他动了恻隐之心,“我马上就写病历,伤患最好住院观察,只是没有工作的话,费用一天最少两块钱……”
“多少钱都成,只要我闺女好好的。孩子她舅已经办好住院手续了,这就能过去。”
“好好。”
医生去写病历,原本一页纸就能交代明白的,硬生生扩写了三页!
小孙公安过来,瞧见苏锦绣,他忽然有个预感。
“苏同志,报案的是你家人吗?”
苏锦绣迎上前,眼圈儿红的好像真的痛哭过,“孙公安,我女儿快被打死了,您看看,这是病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她就土匪
小孙接过病历单,只瞧着上面的文字,他都恨不得抽行凶者两巴掌。
畜生!
畜生都不如!
公安局。
张婆子领着张满仓跟老二媳妇乔翠花哭哭啼啼。
“公安同志啊,你们可得给我这老婆子做主哇!”
张婆子拍着大腿,声音带着哭腔,却掩不住那股子告状的亢奋。
“你们没看见!那苏锦秀仗着娘家兄弟多,简直是无法无天!”
“她带着百十号人,跟土匪一样冲进我们家!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我儿子满仓,多老实本分一个人,被打得……哎哟喂,躺在地上只剩出的气儿了!你们看看我这脸…”
她夸张地哎呦一声,指着脸上肿胀的红痕,“就是苏锦绣揍的我!她差点要了我老婆子的命啊!”
老公安赵建国皱着眉头,做笔录的手没停下,抬头瞥了一眼唾沫横飞的张婆子,他没说话。
张婆子见公安没打断她,说得更起劲了,“我家老二媳妇翠花,多老实巴交一个人儿,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被他们打破了头!血哗哗地流啊!”
“那帮子土匪,心都是黑的!”她顿了一下,似乎觉得光说打砸还不够分量,眼珠子一转,又恨铁不成钢道:
“公安同志,你们不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媳妇手脚不干净!偷了我压在炕席底下攒了大半辈子的养老钱!整整一百块啊!那可是一百块!”
“我发现的时候,她花的就剩下两毛,气得我数落她两句,她就怀恨在心,跟她那泼妇娘合起伙来,叫人来打砸!这是要灭我们老张家的门啊!”
“她偷钱?”赵建国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目光锐利地盯住张婆子。
他办案多年,见过太多婆媳之间的矛盾,这指控属一面之词,但也要详细记录。
“千真万确!”张婆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反正家里人都听他的,江春花娘家人平时没来过,谁能给那受气布袋作证?!
张婆子脸上的悲愤几乎要溢出来,“我亲眼看见的!钱就藏在她的破棉袄夹层里!不信我们敢去对峙!”
“她这种手脚不干净的恶媳妇,就该抓起来枪、毙。”
“还有她娘苏锦绣,活脱脱一土匪头子,能带着百十号人打砸抢,这不是旧社会的地主恶霸是什么?你们公安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