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反应了下,被晒黑的脸涨红,恼羞成怒道:“哪儿来的事!沈莹她就知道污蔑我!”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大队的人严肃,“你有没有欠那些,找人问核实是能确定的。要是说谎,结果你懂的,”

赵建国想起,那天他没有付坐车的钱,赶牛车的老汉是知道的。

他脸色乍青乍红,不得已只好承认。

“是有那么回事,但是我都说了会给沈莹,她什么意思?!”

大队的人哪知道,也不想再费口舌,扭头回去了。

周围人鄙夷的看向赵建国。

“一个大男人,有胆子贪大队的生产资料钱票,竟然连点牛车的钱都出不起。”

“还把老婆的嫁妆都贪完了,真是个吃软饭的!”

“难怪沈莹要和他离婚呢,活该!”

赵建国听不下去了瞪回去。

那些人翻了个白眼继续干活了。

“沈莹,你给我等着!”赵建国愤恨的骂着让他丢脸的沈莹。

另一边,那人回去后就跟郑建华说赵建国都承认了。

既然赵建国承认了,郑建华就答应了沈莹的要求。

他不想得罪沈莹,这么点抬抬手就能做的小事,也不介意卖沈莹个人情。

沈莹见赵建国母子好不容易做工来的工分快成零蛋,心情这才好了,哼着小调回去,在医务室干活都有劲儿了。

回头再看到赵建国和王桂芬时,沈莹心情也不错的朝他们笑,让他们保重。

王桂芬莫名其妙:“沈莹吃错药了?竟然祝我们?”

“什么祝,分明就是故意嘲讽我们!”赵建国阴沉的说道。

王桂芬深以为然,正面没办法怼过沈莹,背后骂了好几回。

不知不觉过去小半月,到了七月中旬,日头越烈。

庄临民一直跟着沈莹不辞辛劳的上后山照看卷柏,每次都要写不少观察心得。

沈莹也跟着学了不少,开始跟他一起写观察心得。

这天庄临民再跟着去的时候,忍不住和沈莹说:“看卷柏发芽发的不错,再有半月,其实就可以入药了。但你们要不再等等?”

他知道沈莹种这些卷柏是为了给章玉丛入药。

陈林生和周万安已经商定好了手术疗程,一直在给章玉丛调养身子,就等着卷柏入药。

虽然章玉丛身体可以再等两个月,可手术毕竟是越早做越好,所以他们决定半个月就开始用卷柏。

庄临民看着卷柏幼芽很舍不得。

他还想观察卷柏再长大些的情况,真的不能再等等吗?

沈莹想了想,道:“应该不能再等了。不过没关系,也不是一次性全拔,一次就拔两株,剩下的搁一周再拔,还能再观察很久。到时候我们再种新的。”

庄临民心想也是,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等到地方,庄临民刚要掏纸笔,余光一瞥,突然顿住。

属于野天麻的位置,长出四株幼芽!

“那是……”

他不可思议。

沈莹扭头看去,顿时惊喜。

“是野天麻,真长出来了!”

沈莹赶紧过去。

庄临民再三揉了揉眼睛,才确定没有看错,他震惊的也赶紧过去,看看幼芽,再看向沈莹。

“你居然……也种活了野天麻……太不可思议了!”

这些天下来,野天麻一直没什么变化,他还以为失败了,前两天又安慰沈莹来着。

谁知道,居然成了!!

沈莹高兴道:“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对了,野天麻对章叔的身体也不错,回头我就跟我师父说。等章叔手术完了,刚好能用野天麻调养。”

这话让庄临民看向她。

庄临民眼神变了变,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他脱口而出。

“沈莹同 志,你真是种药材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