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这么痛苦吗?”乔南州喃喃,他不禁怀疑:“难道真如沈羡所说,放手才是我们最好的归宿吗?”
可是好不甘心,凭什么他心心念念的,从高中一直守护着的女孩,他要放手?
乔南州的骨子里是有偏执和自私的基因在,他不信放手的爱,他喜欢的,他要的,一定要牢牢地抓在手里,要争要抢,哪怕变成狗对所有人都张嘴就咬,他也要抓住,死也不放手。
“苏禾,告诉我,该怎么办?”乔南州的手指轻轻地描绘着苏禾脸颊的轮廓,声音惆怅:“你也不知道,你若是知道,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苏禾浑身在发热,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乔南州用湿毛巾擦去。
她的脖子也是汗,乔南州掀了掀她的衣服领口,给她擦拭,目光落在她白皙圆润的肩头,呼吸突然一窒。
苏禾的肩膀上,有个牙印,痕迹是淡淡的粉色,没有近距离的仔细看,还不太能看得出来。
乔南州和苏禾结婚两年,熟悉她身体上的各个部位,他明确地记得,从前苏禾的身上没有这个牙印,至少和他离婚之前是没有的。
这……是谁留下来的?
是宁宁的亲生父亲吗?
胸腔中似乎燃起了一团火,愈演愈烈,几乎要把乔南州的理智烧毁。
他从前都没舍得在苏禾的身上留下印记,那个男人怎么敢?
乔南州目光阴郁,看这道牙印很不顺眼,脑子还没反应,手已经在那块儿地方狠狠地揉搓,仿佛这样就能把痕迹消除。
“唔……好痛……”苏禾嘤咛,她没醒,深深地陷入了梦魇。
她回到了那一天晚上。
那是她出国后,听说乔南州喝到胃穿孔住院,偷偷赶回来看他。
那天晚上,在凤陵会所,她和乔南州这两根本该交错而过的直线再次纠缠到一起,还有了宁宁。
当时乔南州中了药,理智的洪水决堤,她从来没有跟乔南州那样激烈地爱过,仿佛灵魂都在震荡。
乔南州这个狗东西,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气得她大骂,指甲深深地划过他的背,事后才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居然有血。
“乔南州,你个狗东西,你混账,你敢咬我,留疤了你负责吗?”
她记得她当时是这么骂的。
梦中的话从苏禾的嘴里说出来。
乔南州:“?”
这么讨厌他?梦里都要骂?
咬她?他什么时候咬她了?
烦死了,想又想不到,插又插不上话,眼里看着苏禾肩膀上的牙印,更烦。
等等……
咬她?牙印?
乔南州突然脑子里有什么赤激的片段一闪而过。
好痒,要长脑子了。
他记得五年前有一天晚上他喝多了,浑身燥热,迷迷糊糊地回了酒店房间,做了个特别真实的春梦。
那时候刚和苏禾离婚没两个月,他还时常想起她,梦里都是她。
难道……不是梦?
乔南州的视线猛地收回,死死地盯着苏禾的睡颜,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窥探出来什么。
只是可惜,苏禾只骂了那么一句话,就消停了。
乔南州去给周晖打电话。
“五年前,在凤陵会所酒店,我喝多了,你是第二天来接我的,有什么异常没有?你还有印象吗?”
周晖心中一跳,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来了?这事儿他可太有印象了,因为他见到了苏禾,可是,被勒令封口了。
“乔总,怎么突然想起这事儿了?”周晖心惊肉跳,小心翼翼地问。
难道乔总都记起来了?
“苏禾有来过吗?”
周晖的心又是一跳,果然是想起来了么?
“乔总,这事儿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是太太不让我告诉你。”身为一个打工的社畜,周晖立马认怂,一整个坦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