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佳怡被直白地道破了心事,顿时羞怒交加地站起身来,指着霍彤,你,你的,说了半天,也没有个下文。

司徒晨冷冽的目光,却不扫向安芷若和宋明轩,他见安芷若被外男扶着,不仅不抗拒,还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心里就堵得想杀人。

但看安芷若望向宋明轩的眼神,分明是一副看熟人的样子,他竟是不知,这女人何时与宋明轩勾搭在一起,难怪要不顾一切地与自己和离呢。

如此水性杨花的女子,当初没娶进门就对了。别说为他守好门庭,照顾好母妃。恐怕他前脚刚一出征,后脚就绿云罩顶了。

司徒晨脑中想起两人初相识那会儿,娇弱的小女君,站在烈烈寒风中,等在他下朝的必经之路上,羞怯地送给他荷包的情景。

对他袒露心意的话言犹在耳,转眼就能与别的男子如此亲近,司徒晨心中怒火翻滚,只觉得一股遭到背叛的羞辱感,使他即将失去理智。

安芷若没太看清众人在说什么,只忽觉有一道冷冽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转头望去,便看到司徒晨怒目而视地看向自己。

安芷若猜想,这是在怨她使镇北王府的亲眷,失了面子?果然她就是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些无端的责怪,横加己身。

司徒晨见安芷若只轻轻瞟了他一眼,而后便无视了他,双拳就忍不住捏得咯咯作响。

明明这女人以前看见他时,总是会千方百计地哄他开心。现在凭什么说合离就合离,而且竟敢真的把他当做陌路人。

好,好的很!

这时,院子拱门处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男声:

“孤还没来,你们这就先行玩闹上了?”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太子来了,立刻停止了刚才的话题,纷纷起身行礼。太子恕众人平身后,往主位上走去。

曲水流觞会坐落在园子里,四周种满了南山竹,意境非常清幽。而园子正中间,则是由一条天然泉眼引出的水渠。

在水渠两侧有石桌石凳,太子入座后众人也全部靠拢过来,男宾女宾各坐一侧。

煮好的米酒会放在木盘上,置于水中,使其顺着泉水流来,公子小姐们可任意取用。

安芷若也在宋明轩的相扶下,勉强行了个万福礼。待太子入座后,她才找了个距离自己最近的位置坐下。

宋明轩很君子地将人扶坐在女君这一侧,安芷若在与他礼貌地颔首道谢后,压低声音说道:

“宋公子,小女听闻有一位神医,很擅长治疗齐姐姐那类的病症,据说有很多人经神医的救治,如今已经完全康复。

虽然有一部分人,病愈后身体不似以前强健,但却与寿数无碍了。”

宋明轩听得双眼一亮,神色间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感激,他同样压低声音承诺道:

“此言若真,安姑娘于我二人,恩同再造。待寻得神医,治好霏苒,我宋明轩此生任你差遣。”

安芷若道:“宋公子说哪里话,小女只是看不得有人受爱别离苦。待兵器大展结束后,咱们一同去寻访名医。”

宋明轩再次感激地连连颔首,即使回到座位后,仍然不时地用感激的眼神望向安芷若。

司徒晨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随后淡然地转过头去,视线刚好与望过来的安芷欣相对。

其实司徒晨对安芷欣观感很复杂,他总觉得,安芷欣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无害。

而且最让司徒晨费解的是,安芷欣在设计兵器上的天赋,总是忽高忽低。

有的时候她所说的理念,能让人耳目一新,但有的时候,她所说的东西,会让人感觉她就像一个门外汉。

可偏偏皇上却很看好安芷欣,并且总是让自己在重要的场合带上她。

想到那日他向安芷欣提亲的时候,至今还让他为当时的冲动而后悔。所幸安芷欣并没有答应,否则,他也许会更加后悔。

司徒晨想到自己行完弱冠后,便会常年驻守北地。眼神又不自觉地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