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芷若在院子里,专心致志地称量火药的重量时,宅子里突然闯进了一批人,但安芷若却因为耳聋,根本没听见吵闹声。
司徒晨的妹妹司徒月,在喊了安芷若几声后,见她没有理睬自己,便气愤地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安芷若刚称好的火药,给打散了。
这时安芷若才看见来人是她,当即便要绕开司徒月,准备重新取一份火药来。
她的实验刚有些进展,相信这一次比例,应该是最接近她想要的效果的。
没想到在关键时刻,竟然被司徒晨这个讨厌的妹妹,给中途打断了。
她根本不想去了解司徒月的来意,全部精力,仍然都放在实验中,并未抽离回来。
可安芷若的无视,立刻引来了司徒月的不满,她一把拽住安芷若的手腕,趾高气扬地命令道:
“你上次给本小姐做的那双绣鞋,在游湖时弄湿了,你立刻给本小姐重新做一双。这次的图案要牡丹花纹的,你最好做快些,别耽误本小姐穿。”
安芷若看懂了她的唇语,面无表情地抽回手腕,说道:“我和你哥和离了,今后不再是你的嫂子,所以你的这些琐事,以后也别再来麻烦我。”
司徒月闻言,冷笑连连地上下打量着安芷若,语气极度鄙夷地说道:“你闹出那些事儿,本小姐都听说了,你糊弄得了别人,可糊弄不了我。
就看你之前,那死扒着我哥不撒手的架势,还会主动提和离,别是又想出的什么新法子吧?
本小姐没工夫看你表演,赶紧把我要的绣鞋做出来。还有,以后别在本小姐面前提什么嫂子不嫂子的,你在我和我哥眼里,不过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爬床婢女。”
司徒月话音刚落,左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安芷若这一下,打得完全没留手,直接将司徒月的脸颊,都打得肿了起来。
司徒月在京中也是个恶名在外的女君,平日里就没少与人争吵打架,自然不肯吃这样的亏。
她只怔愣了片刻,便对着身后的三名小厮,两名丫鬟命令道:“给本小姐砸,把这里的所有东西,都给我砸烂了。
而她自己,则是猛然间冲上来,恶狠狠地厮打安芷若。
灵儿哪里能让自家小姐吃亏,赶紧跑过来拉偏架。可她刚搭上司徒月肩膀,便被两个丫鬟给拉到一边去,也扭打起来。
司徒月这边死死揪着安芷若的发髻,直压得安芷若抬不起头来。
小狼崽儿见主子吃了亏,突然从侧面飞扑上来,一口咬住司徒月的手腕上。
司徒月果然在吃痛之下,松开了钳制安芷若的手。两个丫鬟也立刻跑回来,一左一右地护着司徒月往后退,拉开她们与小狼崽儿的距离。
司徒月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竟然被这个下贱的奴才给咬得出了血,当下便对小厮命令道:
“你们三个一起上,今天必须打死这个贱奴,他竟然胆敢咬伤本小姐,一会儿定要把他的牙齿,一颗颗拔下来!”
小狼崽看着渐渐靠拢过来的三名小厮,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他抽出腰间的佩剑,单枪匹马地冲了过去。
他虽然武功不高,但凭着他那不要命的狠劲儿,还是一连砍伤了三名小厮,并吓得他们再也不敢靠前。
司徒月被小狼崽儿的疯劲儿给吓到了,她认为自己的命这么值钱,可不能折在这个下贱的奴才手里。
于是,司徒月放下几句狠话,便带着一众仆人落荒而逃了。
司徒月走后,安芷若没管宅子里的一片狼藉,立刻命人去府外请大夫,先给灵儿和小狼崽看伤。
安芷若心中十分悲愤,但也知道她拿司徒月无可奈何。谁叫人家是镇北王府的小姐,而自己却是被威远侯赶出家门的弃女。
而且,以往两人发生争执时,司徒晨也从来都是无条件地偏向他妹妹的。
不仅从来不肯听她解释半句,还总是申斥她没有容人之量。久而久之,安芷若也只得学会了隐忍。
安芷若看着小狼崽儿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