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地在伺疾。

如此一来,母亲的身体越发不好了,而这几位舅母,却都个个养得面色红润,身体都丰腴起来,所以今日在这儿指责起人来,才会格外的中气十足。

尽管安芷若已经表态了,但两位舅母可不打算就此作罢。大舅母数落完她以后,三舅母也接茬数落道:

“咱们侯府的哥儿里,就数二公子最有出息了。就连世袭的爵位也都挣了回来,你可不能见哪个好,就往哪个上摸呀。

就说你半年前做的那档子事,给我们广阳侯府丢了多大的人,偏偏你舅舅和表哥们都替你遮掩,硬说你是被算计的那个。

看看你往那镇北王世子身上贴的架势,怎么看也不像是被算计的呀。”

说到这,三舅母的视线在宅子里打量了一圈,口中啧啧啧地鄙夷道:

“你这是倒贴给人家,人家也不要你了,所以你就打上了你表哥的主意?

三舅母今日就把丑话说在前头,别说府上最有出息的二公子,就是其他公子,你也不可以肖想。

这人呐,贵有自知之明……”

安芷若垂下了头,不想再看两位舅母说了什么,她不能回嘴,也不能反抗,否则母亲在广阳侯府的境遇,将会更加艰难。

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尽管多方为其寻求名医,可大夫却都说母亲得的是心病,没得医的。

母亲的病情,是安芷若最忧心的事,许多大夫都断言,母亲也就是这半年内的事了。

他如此急迫地想要获得众人的认可,不光是司徒晨对他的误会和贬低,还有最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想通过自己的能力,让母亲在最后的时间里能够过得扬眉吐气。

安芷若思绪流转间,两位舅母已经在这轮番数落她好久了,她始终垂着头,不言不语,直到两人站起身来,安芷若才出声说道:

“请两位舅母不要将我搬出别庄的事,告诉母亲,否则母亲会因为不放心,将我接回广阳侯府的。”

安芷若的话很奏效,两位舅母闻言对视一眼,立刻齐齐保证,绝不会把她在外单住的事,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