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刚才误判了她的病情,也许是刚才血流得太多,没看清楚,此刻再看,发现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她的耳骨并没坏,再过个三五日,便可恢复听觉。”
司徒晨闻言,竟一改往日的沉稳,立刻伸手握住老大夫的双肩,再次确认道:
“真的吗?她的耳朵没事,不会聋是吗?”
老大夫只迟疑了一瞬,便再次肯定地点头答回复道:“不会聋的,世子放心吧,再过个三五日,就会彻底好了。”
司徒晨又急迫地问道:“那她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儿?”
老大夫想了想,答道:“若是好好调理,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儿。”
司徒晨连连说好,而后从袖袋里取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老大夫,吩咐道:
“你务必要给她用最好的药,确保不留病根儿,如果银子不够,还可以再来本世子这取。”
老大夫看着那银票,只觉得心虚,但一想到即将娶妻的小儿,还是把心一横,收了下来。
老大夫对司徒晨说道:“世子放心,姑娘那边我会好好照看的,老朽这就先去熬药了。”
司徒晨闻言,立刻催促他快去,别耽搁。
老大夫离开后,司徒晨还是无法安心看图纸,他突然很想亲眼看看安芷若,只是他刚站起身来,安芷欣便回来了。
安芷欣一看他这样子,便知道他还在惦记安芷若那贱人,于是先一步说道:
“小女刚才碰到了大夫,在大夫那得知姐姐已无大碍。
小女本想去看望姐姐的,但老大夫却说姐姐吃过药后,需要静养,让我莫要去打扰。
我想着,既然姐姐需要休息,我也确实不便打扰。不如回来继续绘制图纸,毕竟时间紧迫,陛下的差使,可耽搁不得。
听到安芷心的话,司徒晨确实停下了脚步,他凝眉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先办正事吧。
刚才他一直无心查看图纸,这会儿仔细再看,更是惊为天人。
若说初见这石火车,是被它的大胆创新所吸引,可再看那精巧的机关,则是为设计者的精湛技艺所折服。
只是这张图过于复杂,有些地方司徒晨也看不懂,于是便指着图纸中的几处小机关,问道:
“你画的这几个机关,是设置在哪儿的?”
安芷欣根本答不上来,于是便推说道:“小女画这组图纸费了不少神,此刻仍觉得疲乏,不如世子先自己拿回去研究一下。
小女相信以世子的聪慧,一定能看懂其中的关窍。”
司徒晨一听,还真不好继续问下去,毕竟人家把图都画出来了,而他却连看都看不懂,这如果说出去,他觉得会很丢人。
果然没有再继续追问,只让安芷欣好好休息,他则是拿上图纸离开了。
司徒晨回去以后,思来想去的,觉得这个石火车的设计,甚至不亚于连发弓弩的价值。
所以他决定立刻骑马赶回城内,他要连夜将这款武器,献给陛下看。
安芷若回到柴房后,只感觉那种眩晕、恶心感更重了,甚至都不能躺下休息,不然就会不停地干呕。
这时,老大夫过来了,安芷若也不管是不是司徒晨安排的,总归不会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她示意老大夫可以进来。
老大夫一进入柴房,看了看这里的环境,面上便浮现出了然之色,而后语重心长地对安芷若劝道:
“你这小丫鬟呢,以后服侍主子的时候,一定要用点心,否则像你们这些奴才,一旦惹怒了主子,就是被当即打杀了,也没处说理去。
他见安芷若仍然呆呆地坐在床边,老大夫我就不再说了。反正小丫鬟此刻,已经几乎完全听不见了。
看着小丫鬟那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老大夫心中也忍不住替她惋惜。
老大夫在屋子里巡环视了一圈儿,发现这个柴房里只有一张床能坐人,但他是男子,又不好坐过去,于是只得在旁站着,一边比划一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