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侧妃渐渐失去了痛哭的力气,彻底昏迷过去后,司徒晨才扔掉手中染血的石头,站起身来。
他对四人深鞠一躬,而后郑重地致歉道:
“芷若无故在镇北王府受辱,是我们对于府上的人疏于管教了。今日公开处刑这几个贱婢,还望这个交代,能够让郡主府满意。”
说话间,司徒晨抬头望向了安芷若,男人眼角瞬间染上了绯红,眸中有浓到化不开的情愫。
安芷若在与之四目相对时,瞬间怔在原地,她在司徒晨的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柔神色。
竟让她在这一刻,觉得自己是被这个男人,深深爱着的。
广阳侯看着一脸诚恳的司徒晨,又看了看侧妃和魏佳怡,那如同烂泥般的双手,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苛责的话。
镇北王见到广阳侯和霍雅贤都来了,也缓和了神色。走上前来,对安芷若说道:
“那日的事,让安四姑娘受苦了,本王已备下厚礼,就由犬子代为登门致歉吧。”
见镇北王是这个态度,让广阳侯和霍雅贤心中的火气,倒也彻底消减干净了,广阳侯也拱手对镇北王说道:
“登门致歉就不必了,镇北王和世子,今日已经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前几日的事就此揭过,我等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
司徒晨此刻,已用帕子净了手,而后走到安芷若跟前,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对手指检查了一番。
男人语气疼惜地说道:“以前都是我的错,但我保证,今后只要有我在一日,便不会让人再给你半分委屈受。”
别人听不懂,但安芷若大概能明白,司徒晨说的以前,应该是包含了前世在内。
可前世给她委屈最多的人,不正是这个男人自己吗?
安芷若抽回手,转而问道:“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为何全白了?”
司徒晨苦笑一声,说道:“如果它能早白些时日就好了,也许你我就不会……”
司徒晨的话没敢说完,他想说,也许你我就不会让你离开別庄了,但他也知道,安芷若最不愿意回想別庄那段日子。
为了把妻子哄回来,有很多话,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既然他不想说,安芷若也不想问了,不过安芷若看到前世害了她性命的仇人,如今被司徒晨整治得这么惨,心情确实好上几分。
但今日这样的场合,她也没有再与司徒晨多说,转而跟着母亲、舅舅向府门外走去。
司徒晨目送着安芷若离去,而后叫人单独准备了一辆马车,带着珍贵药品,跟在郡主府马车后,毫不避讳地登门赔礼去了。
这次,司徒晨没有被拒之门外,而是顺利地入了郡主府。
他在进府后,立刻变得如往常般一样,赖在府中不走,晚上,他又厚着脸皮留下蹭饭了。
因为一下午没见到安芷若,这会儿在饭桌上相见后,他的目光,总是热切地看着对面的妻子。
吃饭过程中,还殷勤地为安芷若布菜。
尽管安芷若会气愤地,将他夹来的菜扔在一边。但司徒晨也只是宠溺地摇头笑了笑,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被下了面子。
霍雅贤的视线在一对未婚小夫妻身上流转一番,眼中染上了几分笑意,霍雅贤最近对于司徒晨有很大改观。
之前觉得他过于冰冷,对自己的女儿也不够重视,但如今看来,却也并非如此。
想必是因为,他虽然在领兵打仗上颇具才能,但在其他方面,也许就是开窍比较晚。
现在见他对女儿的样子,分明是极上心的。若是如此,这个文武双全,身份、地位、样貌,处处不俗的儿郎,倒也是配得上她的宝贝女儿。”
司徒晨的殷勤表现,使安芷若这一顿饭吃得烦躁极了,她不知道这男人犯了什么病,一直不停地骚扰她。
明明桌子上的菜,伸手就能够到,谁需要他多此一举地夹来夹去,怎么就显着他了呢?
吃完饭,安芷若立刻起身,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