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静谧下来,就这样又跑了半个时辰,雨势却越来越大,最后竟变成了电闪雷鸣的瓢泼大雨。
司徒晨突然发现,安芷若将身体缩在车厢角落里,双眼紧闭。每次听到打雷声,身体都会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便开口问道:“芷若你怕打雷?”
谁知安芷若却摇摇头道:“以前怕,后来就不怕了。”
司徒晨想问为什么,但这次却没问,他怕听到与自己有关的原因。
司徒晨看着身体不住颤抖的安芷若,脑中想象出她独自一人,躲在婚房的床榻上,被雷声吓得小脸惨白的场景。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长臂一伸,将对面的安芷若,拉坐在自己腿上,双手将人环住,就这样抱在身前。
安芷若整个人被司徒晨抱在怀里,脸颊就贴在司徒晨温暖的胸膛上,耳边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安芷若并没有挣扎,因为她真的有些累了,谁也不明白她心里的苦,明明是一个有夫君的人,却两世都活得无依无靠。
就在男人很满意妻子的乖顺时,突然听安芷若说道:“世子,以后还是别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了。
有些东西期盼得太久,早就不想要了。就如美味佳肴放久了、变馊了,便没有人想再吃它了。”
司徒晨闻言,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遮去了眸中的所有神色。半晌,才语气坚定地说道:“本世子说有意义,就有意义。”
安芷若丝毫不给他麻痹自己的机会,冷声说道:“到底有没有意义,给的人说了不算,接受的人,说了才算。”
司徒晨没有再说话,只渐渐收紧了抱人的双臂,他不信两人之间就那么糟糕,糟糕到找不到一丝让人留恋的地方。
因为天气原因,路面非常湿滑,马匹也无法赶路了。清魂将马车赶到一处大山洞前,这里是提前探查好的地方。
安芷若在下车后,发现山洞里已经点起了两处火堆,火堆上还烤了野兔和野鸡。
干活的是四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一旁的石头上,还拴着四匹马。想必他们应该是司徒晨的暗卫。
暗卫们先给司徒晨和安芷若见了礼,才将马车也迁进山洞里。
司徒晨看到山洞里侧还有一个副洞,在这里看不见那边的情形,他相信暗卫已经探查过了。只是以他警惕的性格,还是要亲自去查看一番。
空中一声闷雷炸响,司徒晨感觉自己的袖子,突然被人拽住,回头一看,是脸色惨白的安芷若。
安芷若的胆小,被人当场抓包,难得露出几分尴尬,强行辩解道:“我早就不怕打雷了,刚才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
司徒晨看着自己始终没被松开的袖角,无奈地笑了笑,长臂一伸,拽着安芷若的手腕,将人拉入怀中。
他拥着安芷若的肩膀,走向里面的小山洞,在查看了一番后,确定没有危险,才又回到火堆旁。
下人把马车里的脚凳,摆在了火堆前,司徒晨揽着人坐了过去。
无痕能看到司徒晨对他,不时投过来的挑衅眼神,惊惧自己的心思有可能被发现了。
为了不影响安芷若的闺誉,他再次戴上了木讷的面具,仿佛对此无动于衷,又恢复成那个毫无感情的暗卫。
清魂将已经烤好的野兔,递给主子,司徒晨接过来后,先撕下一只兔腿,递给安芷若。
见她一直盯着食物,没有去接,司徒晨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不饿吗?”
安芷若这才回神,先疏离地道了谢,然后拿出手帕,垫着兔腿接了过来,小口小口地吃着。
她现在心情很复杂,并且觉得,她与司徒晨现在的相处方式很陌生。安芷若能感受到司徒晨如今,待她与前世有很大不同。
现在的司徒晨,对她很关注,很多言语,很多耐心,很多照顾。
这些关怀,本身不是很稀缺的东西。但就是因为迟来的错位感,反而让人加重了心中的遗憾。
会让她忍不住幻想,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