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从清醒过来后,便一直盯着安芷若的神情,眼见着她从最初的焦急,变成了完全漠然的样子,心中就忍不住发苦。

但同时,他又觉得这个罪,是他该受的,当初若不是因为他糊涂,安芷若那样怕黑怕疼的人,怎么会被人抓住空子,迫害至此。

尽管安芷若在他面前悠闲地开始饮茶,司徒晨仍然贪婪地望着妻子,同时也感受着那针缝皮肉的痛苦。

当缝合进行到半个时辰后,司徒晨终于抑制不住地从唇边,露出一阵阵粗浅的痛呼声。

紧接着,他便开始出现生生疼晕过去,又生生疼醒的现象。在这个情况反复了三次后,院判再次建议道:

“世子,这样下去不行啊,上次安姑娘缝针时,是服用了衍亲王给的保命丹药,才勉强挺过去的。

像你这样,光靠毅力撑着,怕是会衰竭而死啊!”

司徒晨此刻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声音虚弱地说道:“不用……麻沸散……继续……缝针……”

院判见劝不动这个,便把头转向安芷若,劝道:“安姑娘,世子这样真的很危险,他与你上次的伤口不一样。

这次是刀伤,且又深又宽,不仅切断了很多经脉,还有好几处血管也被刺破了。

他本就流了那么多的血,如果此刻还要硬扛缝针的痛苦,很容易挺不过去的。”

安芷若本来有些软化的心,在对上司徒晨那带着期盼的神情后,再次冷下了下去,她无动于衷地说道:

“能不能扛住是他的命,没听世子自己都说不用麻沸散吗?院判不用顾及他的感受,继续缝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