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的威远侯,带着怒气地命令道:
“把这个不孝女给本侯拉过来,让她跪下给侯夫人道歉,今天不磕满五十个头,就不许离开!”
两个府兵得令后,立刻跑上前去,一左一右地将安芷若架了回来。硬生生将她按在地上,迫使她跪在安芷欣母女身前。
膝盖磕在青石砖上,立刻传来强烈的痛感,但她硬是咬着牙没吭一声,她绝不能让那些磋磨他的人,看了笑话。
自从柳凤芝被抬入府做妾室起,她和母亲的好日子就过到头儿了,父亲常常会责骂母亲,还动不动就对她使用家法。
只要安芷欣母女一哭,她和母亲就等于犯了死罪。那二指粗的藤棍,抽得她皮开肉绽的事,隔三岔五就会上演一次。
也就是在半年前,她与司徒晨有了那层关系,父亲才因为她利用价值,破天荒地对她和颜悦色起来。
现在看来,定是她和司徒晨和离的事,父亲已经知晓了,所以失去镇北王世子这棵大树,她再次成了父亲眼中,没用的废物。
当府兵正想按着她的头往地上磕时,一旁的安逸风似笑非笑地说道:“父亲何必动怒,没得毁了今天的寿辰。”
威远侯看着安逸风,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但还是摆手挥退了府兵,对安芷若命令道:
“你这个逆女,就在这儿跪着,什么时候肯认错了,什么时候再起身。胆敢擅自离开,小心本侯家法伺候!”
威远侯训斥完安芷若,又抬眼看了看安逸风,而后一言不发的,带着安芷欣母女去招待宾客了。
安逸风自从入仕以来,一直很受陛下的器重,如今威远侯在面对安逸风时,不会再如早年般那样随意对待,
所以刚才安逸风开口说话了,威远侯必须卖他一个面子。
安逸风的脚步,也只在安芷若身侧驻足了片刻,便随着威远侯去招待宾客了。
安芷若看着曾经疼爱她的阿兄,彻底与她变成了陌路人,说不心痛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