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眼盲心瞎,将一腔真心看作了蓄意的算计。

安芷若不是因为爱惨了自己,怎么会连先怀子嗣,再举行大婚,这样羞辱人的要求都答应下来。

司徒晨今日再送出这串项链,一是真的为了哄安芷若开心,想送她一件心爱之物,二是想,一件件弥补过去犯下的错。

更希望能找回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妻子,司徒晨眼神期盼地说道:

“芷若,我记得你挺喜欢这串珊瑚项链的,想来它也是极衬你的,要不要夫君现在就帮你带上?”

司徒晨一开口,安芷若便也回了神,她的视线从那串项链上收回,又冷冷地瞟了司徒晨一眼,语气寒凉地说道:

“有些东西,过去也许十分执着地喜欢过,但现在看来,却只觉得让人厌恶得紧!”

司徒晨闻言,嘴唇嗫嚅了几次,不知应该如何接安芷若的话。

他听得明白,安芷若话虽说的是项链,但其实是在暗指他这个人。

安芷若无视司徒臣的尴尬与懊恼,毫不留情地逐客道:“世子,请离开吧,小女要就寝了。”

司徒晨知道,今天自己又把事情办砸了,但他还是不死心地将那串项链,放到了桌子上,而后一步三回头地,准备再次从窗户翻出去。

可当他的手,刚搭上窗台时,突然被安芷若叫住,司徒晨欣喜地回过头来,却听见安芷若不容置疑地说道:

“把你腰上的暖玉还给我,那是我曾外祖母传给我的物件,世子虽然嫌弃得很,可对我来说,却是极有意义的。”

司徒辰闻言,立刻伸手护住腰间的同心结和暖玉,神色闪烁的说道:

“你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能往回要呢?再说我哪有嫌弃了,它对本世子来说,也是极有意义的物件。”

司徒晨说完这话,生怕安芷若再与他讨要般,利落地翻窗走掉了,那背影怎么看,怎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安芷若看了看桌上的那串项链,感觉自己被司徒晨这样闹了一场后,心里竟然生出几分畅快来。

如果司徒晨非要纠缠她,还企图弥补过去的种种,那她也不妨将过去受过的气,一一回敬过去。

院判不说,她要想打开心结,才能摆脱病死的结局吗?那她干脆就拿司徒晨当泄愤的工具。

等把自己的病治好了,在断绝与司徒晨的一切来往,给自己找一个如意郎君,好好享受一下人生。

安芷若脸上的浅淡笑容,刺得无痕心中酸酸胀胀的。

看来芷若果然对司徒晨用情至深,以至于那男人不管犯下多少过错,只要肯回头对她哄上一哄,就能令芷若再次开怀。

他很痛恨自己没有能力让芷若开心,否则也不用眼看着司徒晨这么可恶的人,总是堂而皇之地,跑到安芷若近前来献媚。

安芷若这一夜睡得出奇的好,不仅没有梦到前世那些糟心事,醒来后还觉得心口处总是闷痛的地方,缓解了不少。

看来这人若是存着气,果然是不能忍着,必需发泄出来,才会真正的畅快。

这一宿,司徒晨睡得也不错,而且他还梦到了两人,极尽缠绵的场景。

弄得他刚起床就燥热得很,一连冲了三遍冷水澡,才将那股欲火压下去。

他觉得昨日,安芷若对待他的态度似乎有一丝松动,起码在看向他时,不再是那种看生死仇人的感觉。

虽然脸色还是不好看,但也没有将他送的项链扔出来。而且还耐心地听他把解释说完了,才赶人的。

比起安芷若何时原谅他,司徒晨更关心的是妻子的病情。

他虽然不知道应该如何为安芷若打开心结,但他想讨妻子欢心,只要他肯做,就定然会找到门路的。

同样是这一夜,安芷欣却过得生不如死,待到天色大亮时,她已经被疼痛折磨得双眼翻白,神志不清了。

这时,司徒晨又带着老大夫,来给芷欣复诊,因为今天,还需要带着她继续出席交流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