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辞。吕卫的命是王爷的。”
姜元末摆手吩咐范长云,“给他松绑,递给他纸,叫他写出汴京详细地址。”
范长云依言将吕卫松了绑,递去了纸笔。
吕卫并没有用笔沾墨写,而是直接伸出食指,用食指上原就有的鲜血写下了汴京的地址。
范长云待字迹干透,便将地址收进衣袖。
姜元末立起身,“贤弟,那么就尽快将人救出来,带来和吕卫团圆。”
“是。”范长云应着。
姜元末径直出了屋舍。
范长云感叹,“原我还和世兄说此人极为难以攻克,让世兄预留二十日审讯他,要在直沽滞留二十日,加上来回路程少说也有五六十天才能返京。哪知世兄用了半个时辰就将其攻克了。”
姜元末轻笑,“是人都得有点在乎的东西,或是人,或是物。每个人都有拼了性命,用尽手段,也要保护着的人。我不过将心比心罢了。吕卫虽是太子的死士,本质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男人。”
范长云受教,此前审讯只想着怎么逼供,怎么发力用刑,倒是没有从死士的出发点,从帮助这死士的角度为出发点去想,到底是世兄更为有头脑和手腕,“那么世兄在直沽休息一夜,明日启程返京面圣?”
“不了,我今夜动身返京。”
“怎生这样行程匆匆?”
“嗯。早点回去。”姜元末略略一顿,“去见你爹。”
仿佛他早想这样做了,带民安去她府上见见她父亲,给她一个名分。
范长云一怔,便笑了笑,世兄的毒虽解了,可记忆倒一时还未恢复,这是急着回去带小四去宰相府提亲呢,只是恐怕也快记起往事了吧,记起小四欺骗他多年的事情,不知会如何对待小四,还会那般冷漠吗,“那么世兄大概二月上旬也就到京了。”
不知世兄到京时,小四是否还在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