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痛的厉害,你不在身边,我怎么睡得着。”姜元末将手搭在她的腰际,“大过年的丢我一个人在大安寺。你就心狠吧。”

“您不睡觉在干什么呢。”

“看书。”

“好看吗。”

“没看进去。”

“怎么没看进去?”

“在想你回府干什么去了。”

“……”

她回府给沈苒和正林包了一宿饺子啊。

苏民安这才意识到他原来因为中毒而饱受头痛的折磨,她在身边他还可以入睡,不然便无法入眠。

或许是十年来,习惯了她的气息而已吧。

苏民安心无波澜,也并不心疼他,就像他曾经丢怕黑的她一个人在冷院不闻不问,也没有在意过她一个人敢不敢睡觉,或者一个人是否寻死觅活的。

姜元末没有听见苏民安说话,抬起眼睛,发现苏民安神色颇为漠然,“方才,本王对花南薇的态度,满意么?”

苏民安能说什么呢,自己对他来说本就是用来和花南薇赌气的工具,除了满意还能说什么。

“满意,王爷信任民安,为民安做主,民安感觉到自己被宠爱着,是天下最幸运的女娘子。”

姜元末端详她许久,突然抿唇一笑,“谢谢你啊民安。”

“嗯?谢我什么?”

“谢谢你帮我气花南薇。”姜元末轻轻吻着苏民安的下颌,“我就是要气她,让她痛苦,她看着我和别的女子恩爱,定然后悔曾经放弃和我的感情。刚才我为了你要把她丢进营中做军妓去,她的脸色都被吓白了。”

苏民安的身体逐渐僵住,嗓音僵硬道:“是吧。”

原从花南薇的嘴里听到姜元末利用她在和花南薇赌气,她还抱有几分疑虑,觉得或许曾经那十年,姜元末对她也曾认真过,并非单纯的玩弄和利用。

如今从姜元末口中印证了真相。

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曾经的她,委实什么也不是。

姜元末抬起手抚摸着苏民安的面颊,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细腻的面颊肌肤,“我十年来利用你和她赌气,你没有生气吧?”

苏民安的心脏上的陈年痛疾隐隐的复发了起来,颇为平静道:“花小姐是将军府嫡女,出身高门,各方面都很优秀,王爷对花小姐不能忘怀,民安可以理解。王爷对民安有收养之恩,为王爷效劳是民安义不容辞的责任。民安并不生气。”

姜元末轻轻嗯了一声,薄唇轻轻研磨着她唇角肌肤,“想和她接吻,你可以做一下替代品么。以前本王一直没说,但都是将你当作她来疼爱的。”

苏民安胸口闷窒,呼吸间酸涩难受起来,和姜元末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自己不应该因为前夫的过分的话语而牵动心弦,她并不去反抗,以免使他有毒发风险,做戏而已,何必当真。

“王爷...妾身愿意做花小姐的替代品。”

姜元末撬开她贝齿深深吻了她好一会儿,“明日是花南薇的生日,本王安排人约她去别院,你可以陪本王去别院和本王做夫妻之事,让她在门外听见吗?本王特想听她难过的哭,听她求本王和好。好么?”

苏民安眸中没有任何光芒,死去的心一点一点下坠,渴望着早些去购买回扬州的票。

只要他不毒发,不出现生命危险,她便可以安然和贤妃解除协议,平安离京,回归到自己平和的生活中去。

苏民安点了点头,“好。”

翌日。

来到摄政王位于城西老街的别院。

过来时,苏民安带了一些随身换洗衣物。

以及太后的狐狸毛披风。

进别院的院落后,姜元末叫秦矜等人去泊好马匹。

下人已经提起在别院打点好了衣食住宿。

晚上,在院子里架起地锅烤了全羊,范长云和陈子晏也在。

苏民安胃口缺缺,吃了几口烤玉米,便对姜元末说,“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