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末掌心的温度熨帖在她的肌肤,他的膝盖跪在榻上,将褥子压的陷了下去,布满情欲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发髻上的木钗,眼底变得深邃。

一句,一句,不疾不徐的重复着她的话。

“又不是什么太贵重的钗!”

“她喜欢,你便送了她!”

“一个月不回本王的信!”

“跑扬州叫本王好找!”

“好好记住,除夕跨年夜,谁在我床上跟我好呢。”

呼吸逐渐粗重,额角的青筋愈加明显,汗珠自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

事后,苏民安筋疲力尽地偎依在姜元末的手臂上。

男人粗重的呼吸在苏民安耳畔逐渐平息,姜元末用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肩膀,睇着女人承欢后娇美疲惫的容颜,他吻了吻她的耳廓,半哑着嗓子道:“往后还因为她跟本王闹不闹了。”

苏民安在他怀里隐忍着情愫摇了摇头,“不闹了。”

可她并不是因为吃醋他有个曾经海誓山盟的前未婚妻,和他闹别扭才去的扬州,也不是和他赌气试探他是否和前任旧情未了,才把木头钗送给的花南薇。

“木头钗还轻易送人吗?”

姜元末轻轻拢着她被汗湿的发丝,回想着在她及笄那天,他将她据为己有的那个夜晚,亲手将雕刻打磨了两个月的木头钗插在了她的发髻,作为定情信物。小娘子竟然因为吃醋赌气就将钗送了人。

“不送了。”苏民安温顺道。

可这木头钗,并非她送给花南薇的。

而是,姜元末得知她苏民安的‘真面目’,得知花南薇才是那个在他在冷宫时默默守护他的女人时,亲手从苏民安头上拔下来,送给花南薇的。

那时姜元末说她不配戴他亲手做的木钗,也不配做他姜元末的结发妻子。

"苏民安。"

“嗯。”

“说爱我。”

苏民安目光空洞,温顺的配合,“我爱你。”

他日,摄政王爷又会断她几根肋骨,斩断她几条肢干,向正宫主子表真心解释今晚的“说爱我”。

在他失忆时,害她成为与人夫有染的坏女人。使她原就不好的名声变得更差了。

她需要见到正林,她并不是插足他人家庭的坏女娘,从来不是。

第26章 餍足

姜元末逐渐平静下来。

身体空了一个多月,在女人身体上得到了餍足。

念及自己在姑苏给百姓运粮,在下榻处守着粮仓时,竟有念头将苏民安压在粮食堆上亲近的心思,不由觉得自己轻狂,倒比年少时不清净的多。

年少时志在四方,可没有这般惦记后宅过,好似失而复得。

苏民安过程中熟稔的迎合,很温顺,却和以前不同,少了感情,甚为敷衍和心不在焉。

且结束后,没有如往昔那样红着面庞小声要求他不要立刻离开,撒娇着要他多抱她一会儿,亲亲她,安抚她一会儿,因为结束后他立刻离开她会失落,觉得被利用完扔弃了。

此刻她只是,不言不语的枕在他的手臂,闭起眼眸,微蹙着眉心。

姜元末如旧日那般,将她拥在怀里,安抚着的用手在她背脊一下一下抚摸着,薄唇珍惜的亲吻着她的额心,试着了解自己带给自己女人的体验感,“方才感觉怎么样?”

闻声。

正在忍耐着姜元末碰触的苏民安,肩头微微一震,方才感到很抵触与反感,过程又很冗长。

曾经美好的情事,如今是一场酷刑,不再有任何欢愉和美好的悸动。

浓重的背德感折磨着她作为正经女娘的自尊心和羞耻心。

他是旁人的丈夫了,被贤妃逼着和旁人丈夫被翻红浪,还能感觉怎么样啊。

而是因为不这样做,他可能情绪波动,导致毒发影响健康,他那位母亲会进一步给正林及沈苒带来伤害,二人已经被像犯人一样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