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末睇了眼他,没说自己因为他家小四的事在床上翻腾一晚上没睡着,而是另起话茬,“我怎么觉得你今日挺有优越感?你父母对你好,同情我被父亲利用是不是?你幸福的挺大声的,有点吵啊。”

“我也就比世兄幸福一点点,有对靠谱的爹娘而已。”范长云颇为害羞的脸红了,低声道:“您派人传话今日要去刑部见宋公泽,臣过来接您同往。”

“走。”姜元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随即同陈子宴和范长云同乘马车赶往刑部,“答应了皇上要将宋公泽交给皇上处理的。本王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陈子宴和范长云两人习惯了摄政王爷的沉默寡言,于是都不再说话了,免得招王爷厌烦。

姜元末安静了一会儿,发现陈子宴和范长云都不说话,轻轻一咳,“可以请教你们一个问题么。”

陈子宴一怔,太阳从哪边出来的,以往一路上都不会出声的王爷,突然就主动闲聊攀谈了起来,“说请教也太客气了,您随便问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元末思考了片刻,然后他将视线落从陈子宴和范长云面庞扫过去,“如果一个有未婚夫的女娘,素日对你冷淡至极可以说心如止水,但突然之间对你很热情主动,甚至告诉你她的未婚夫何时不在府,说明什么?”

范长云默默的寻思,有未婚夫,素日对王爷冷淡,却突然就热情起来,他挑眉,“你不会说的是我妹吧?”

姜元末神情不显山露水,“你怎么会这么问?”

第170章 乱响

范长云想了想,沉声道:“过去三天,我四妹每天都很早去相国府找我,旁敲侧击的问我每天干什么,见了谁,她一天比一天去的早,甚至昨日清早没吃早餐就来相国府外了,我觉得她在打听你伤势的消息。”

打听他?

姜元末刚刚靠练弩弓而沉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苏民安打听他伤势,不会心里还有他吧。如果她心里也有他,他是要去问清楚明白的。因为一个女娘而心里忽上忽下,他此生没有这样过。

“我说的不是你四妹。”姜元末低笑道,“我只是好奇的问一下,如果女郎有这种情绪差异的情况,说明什么。”

范长云摇了摇头,“我没有经历过女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是我妹就好,不然我可是要对我妹进行一番思想纠正的。王爷有妻室,我妹可不回去受那个气。那么好的姑娘,我第一个不准她给人做妾的。”

陈子宴对女人一知半解,他爷给他娶那个女人重塑了他对女人的理解,“说明对你有意思呗,还能说明什么。人家都告诉你她的男人不在家了,赤果果的勾引,你都不懂吗?世兄啊,你这人就是干大事的时候脑筋管用,对女人好像还没我懂!”

“对本王有意思?”姜元末呼吸紧了紧,“不能吧。本王家庭背景复杂,且近三十岁,走下坡路了...有什么吸引力。”

陈子宴说,“有钱啊。钱比人有吸引力。现在小姑娘很务实的。你以为对你这个人有意思啊?”

姜元末颔首,“你说的有点道理。”

范长云突然悠悠道:“世兄,这个女娘是不是昨天和你钻衣柜,把衣柜折腾的乱响那个女娘?”

“啊?”姜元末故作惊讶。

范长云笑道:“昨天衣柜那个动静,把皇上太后都震安静了...,太后懵逼的看了我一眼,我和陈子宴极力保持平静,大家才都不大惊小怪的。”

姜元末不出声,脑海划过苏民安在众人视线里使劲往衣橱里捞他衣摆的可爱画面,他认真道:“昨日衣橱里只有本王一个人。并没有女娘。真是皇上来了,本王觉得自己很弱小,于是躲了起来,躲的太猛烈撞了一下柜体,衣摆也是本王疯狂的拉就进来...”

弱小......

范长云面无表情,也不知世兄说弱小二字时,是什么心境。

秦衿边驾马车,边掏了掏耳朵,总之听王爷撒谎感觉很尴尬的。

陈子宴和范长云又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