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时随手掀开被褥,床头柜上搁着茶壶和茶杯,床头有条穿过的换下的底裤。

她坐在床沿,就看见床单上,有半尺见方的已经干涸了的血渍,正是后心位置。

她在椅上呆坐了挺大一会儿。

随即,她伸手捏起那条短裤扔在垃圾桶,然后起身将被褥叠了,把染了血的床单从床上抽了下来,下面的褥子也染上血污,她也都从床铺抽了下来,堆在椅子上,她步去衣柜找来新的床单被褥,铺了上去。

***

兵营。

“王爷,王妃娘娘和太后娘娘分外担心您的身体。”孙书礼最终在兵营找见了姜元末,“回府用药吧。”

姜元末在兵营书房里忙到后夜,见妹夫劝他回府,他实在兴趣缺缺,回家和南薇也并不愉快,这样的婚姻使他并不愿回家,“你回吧。我这边没事。让她们忙点自己的事。”

“她们的事情就是您...”驸马说,“现在别的事她们也不想去干......”

姜元末和他开玩笑,“这样,你去皇帝跟前骂他一句懦夫,让皇上给你一剑,这样她们就有得干了。”

太后对孙女女婿也稀罕,贤妃对女婿很看重,姜玉保不齐突然就对驸马怜香惜玉了。花南薇对妹夫也得照顾一二。

孙书礼怔住了,许久略略失笑,“那倒没有必要去找死。臣也不想被一堆女人盯着......”

“那你就说没找见本王。”

说着,姜元末起身,拿了外套套在身上,牵痛了伤口,眉头也懒得皱一下的样子。他穿好外套,便步出了兵营的书房。

秦衿刚想跟上去,孙书礼一把揪住秦衿的手臂,险些优雅的抱个满怀。

“王爷夜里下榻何处?”孙书礼焦急的问,“府里的女子军全部等我回去复命。你小子也知道姜玉公主对我不满,我找人这点破事都查不出来,公主大抵会阉了我。”

秦衿犹豫,“但王爷嫌她们烦,不让告诉她们王爷住处啊。”

“行,既然这样,阉割本驸马的事情,你亲自操刀吧。”孙书礼说着略略笑道,“我做阉人事小,王爷长时间不用药,身体撑不住死在外头,就是你的不作为了。回头那些女主子会轮流问候你的。”

说完就要走人。

秦衿马上追了上去,“驸马,哎,驸马,你别这样,阉割驸马以及王爷死在外宅,我哪个都担待不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