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躬身,“下臣这便带人去找。”

太后也关切的交代,“找见了来回话人在何处,哀家同你母亲一起去看看那孩子。”

驸马说,“臣领旨。”

***

翌日清早里。

苏民安来到相国府外。

范长云这次天不亮就在府门等妹妹,他这次带了府里厨子蒸的小包子。

苏民安看见范长云的一瞬,吃了一惊,“阿兄,你今日好早。”

范长云将装着包子的餐袋递给苏民安,“我担心你来了干等,干脆早点过来等你。你今日又比昨日早了半个时辰。”

苏民安接过小包子,正打算张口打听兄长昨天干了点什么。

范长云倒是先报备昨日行程,“昨日我同你在当铺作别后,去刑部任上忙了一天,审了几个犯人,审了审国舅宋公泽,遇见太子去探视,被我拒绝了。傍晚去了摄政王府,但我没见着王爷,他不在府里。是以我并不知道王爷的伤势的情况。”

苏民安怔了怔,咬了一口小包子,面色平淡的说,“我并没有问王爷的伤势。”

范长云看了她一会儿,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只是她一日早似一日的过来,腿本就不便,二三日人消瘦了不少,随即说道,“我们去当铺吧。”

“嗯。”苏民安和阿兄进了马车,吃着阿兄准备的小包子,今日她出门早,正林还没起身煮饭。

范长云见她吃的挺香,他满足的笑笑。

时辰太早了。

当铺还没有开门。

苏民安吃了两个小包子就停了下来。

范长云见她只吃几口就不再食用,他说,“我今天会再去王府看看王爷伤势,应该就能见着他了。”

苏民安看着阿兄,没有说什么,许久才说,“这是阿兄的自由。”

苏民安和范长云正在马车内等当铺开门,忽听得马蹄声响。

从京基路上驰来一匹骏马,行到近处,马匹上的人纵下马来,边朝着马车逼近,边唤道:“范兄。”

范长云掀开车帘,将身子探出来,见到来人是驸马爷,“孙贤弟,找我有事?”

“王爷从昨日到今日是否有见过你?”孙书礼从相国府家仆口中得知范公子陪四妹来当铺堵当铺老板来了,是相国爷给下了任务,“可知道王爷去向?”

“并不曾见过,亦不知世兄去向。”范长云疑惑,“怎么?”

孙书礼听见回话,边回身往马匹走,纵身上马后,说道:“人从昨儿头午就出府去了。自醒了就没用药,伤口溃烂的厉害。府里一团乱,太后和贤妃一夜没睡叫人四下找人呢!宫里皇上和太子必然也对他动静看的紧,王府里都担心他有什么差池。”

范长云颔首,“哦。”

孙书礼挑眉,“你也带刑部的兄弟去找找?”

“我没空。”范长云认真说,“我带我妹妹呢。你去找吧。我忙完了,你没找见我再加入你。”

孙书礼从车帘忘进去,便看见了车内静静坐着的苏民安,她就那样安静的坐着,似乎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丝毫看不出这是当年那个对王爷爱到死去活来的女娘,看着是挺冷漠的一姑娘,并不关心王爷去向的样子。

孙书礼笑了笑,范长云这话说的像在带小孩儿似的,他清楚相国爷不乐见范公子为王爷的事奔走,便没有勉强,驱马离去。

范长云同苏民安又在车里等了会儿。

当铺开门了。

范长云和苏民安准备下车。

苏民安眼见着伙计和一位中年大叔在开店门,便起身往底下走,察觉阿兄在墨迹没动,她回头看向范长云,“阿兄,你不下车吗?人家店铺开门了。”

“下车,这就下了。”范长云说着,便缓缓的解开了自己衣袖的纽扣,然后在二月的寒冷天气里,把衣袖卷了起来,露出小手臂上青色的呲牙红目凶恶至极的毒蛇纹身。

苏民安吃了一惊,“阿兄,你有纹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