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民安颇有些语无伦次,“正林是担心你见了我继续言语羞辱,说我不配做你的妻子,或者说我不配经营德馨书院。他没有将娃娃交给我,是觉得您不可以做了冤枉我的事情后,用区区一个娃娃哄我。”

“倘若那晚本王亲自去见你,当面解释了,”姜元末语气甚是遗憾,“或是从陕西打胜仗归来,如果本王不吃醋,而是同你讲清楚原委,我们还会不会到今日覆水难收的局面。”

“我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今日局面了。”

苏民安将筷子放了下来,随即去到锅台那里,将火生着了,在锅里加了点水烧开,拿了一些面条,问姜元末:“这些够吗?”

姜元末原盛了些她煮面的汤已经知足,哪知她又去煮面给他,他颇有些受宠若惊,女娘不再怕他,防着他,他真的知足,“可以的。”

苏民安煮了些白面条,用勺子盛了,加在姜元末面前的面条原汤里,她将勺子放了回去,而后坐回椅子上吃面条,也将筷子伸到他推来的小碟子,去吃他蒸得很鲜美的鱼肉。

甚至于,她说:“有米饭吗?”

“没有煮。”姜元末说,“现在煮给你?你几年没吃米饭,想吃了?”

“不用麻烦了。就吃面吧。”苏民安说,“改天吧。”

姜元末没有说什么,倒是将她煮的面吃光了,汤一滴也没剩下,很普通的饭食,他吃出了满汉全席的满足感。

苏民安吃了几口就饱了,“你要同我谈什么?”

姜元末端详她片刻,“天色晚了,你去沐浴一下先休息吧。明日我休沐在府,明日再说不迟。”

苏民安便没有勉强他,立起身回到卧寝去,先行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疲惫。

她没有关注姜元末去了何处。

她洗完便在沈苒身边睡下了。

因着白日里劳累一日,她很有些困乏,朦朦胧胧一觉便睡到后夜,睡得极不安稳,她胡思乱想,她想种种巧合,她想是皇上假冒王爷名义毒打她希望灭她口,她想曾经王爷跪着求皇上要娶她这个小孤儿。

她想,若是她收到了那些王爷的书信,或许在冷院里不会那样绝望的。

她现在就不绝望了。

因为昔日的主人没有忘恩负义,或者说背弃诺言,她应该释然。

她身体不再蜷缩,睡着时在旧居里缓缓地舒展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