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民安睇着姜元末,“王爷还记得那夜有进冷院留宿之事吧?”
姜元末清晰的记得,他在陕西打仗整整一年,打了胜仗,因为走前将女娘藏于冷院叫专人看护,女娘写了二百余封信解释清白,他回的书信比她写得更多,他打算当天便进冷院当面安慰她,抚平她的委屈,好生团圆一番,进门就见她被沈正林抱在怀里。
那时的他,醋意占据了理智。以为民安作,觉得民安不理解他,故意和男子幽会气他,便冷落她,讥讽她,他哪知她根本没有收到他的信。
姜元末交代秦矜,“还不去灭口?她把孩子往本王身上赖呢。”
秦矜笑的嘴角压不下来,还是老男人有招,安主儿还是嫩了些。
苏民安从贤妃身后探出来一些,边留意姜元末是否会对她亦飞镖击毙,边对花德岳和花南薇一味煽动,“花大人,您跟随王爷上战场,一把年纪伤了腿,走路一瘸一拐的。您姑娘也在军队陪同王爷。结果王爷回京当天就去冷院和我私下会面。你们难道不生气吗?”
花德岳脸色难看至极。
花南薇也侧目凝着姜元末。
贤妃倏地立起身来,“末儿,你自陕西回京第一夜在冷院民安那里?”
姜元末倏地立了起来,与方才的沉默截然不同,倒是一身的力气似的,“苏民安,那天本王看见你和人搂搂抱抱,本王要走。不是你从后面搂着不让走的吗?”
苏民安面色猛地一烫,委实那时自己还未对王爷死心,那时见了王爷还是很有感情以及冲动,怕他误会她和正林,便疯狂的抱住他,然后...被他反扑后羞辱了一番。如今想来...实在羞耻。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一定一脚把他踹出门外。
苏民安轻轻一咳,拒不承认,“民女弱不禁风,如何能留得住王爷?还不是王爷看民女生的有几分姿色,便如一头发情的禽兽一样将民女......”
说着用手帕掩住面颊,抽了抽肩膀。
姜元末料到他会把她刺激的实话实说,但他可没料到她超常发挥,分明是她搂着他不许走,说她想他,让他听她解释,她和沈正林是清白的....他太思念她了,便又吃醋又生气,又舍不得走。
范相国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姜!元!末!”
苏民安从手帕里露出眼睛,发现如今在场之人除了范夫人和长云哥哥,其他人都对姜元末横眉冷目了起来,她差点笑出声来。
姜元末淡声道:“本王归京那夜是宠幸了你。但孩子是本王的吗?就一夜就怀上了,你这样易孕?”
贤妃听见姜元末承认宠幸了民安,轻轻啊了一声,喉咙一腥,有血腥在口中蔓延,民安,苒儿,带孕出走的民安,被在湖心阁囚居三个月的苒儿,一时间千丝万绪,便紧紧握住了苏民安的手,用手帕帮苏民安擦拭眼泪,却发现...女娘眼睛有点干燥,再擦一下,确实没有眼泪.....
民安她...已经绝望到欲哭无泪了么?
贤妃只感懊悔难过,万箭穿心。
苏民安感受着贤妃给她擦眼泪,略略有些尴尬,方才只是在演戏,并未落泪......希望贤妃不要多想......
姜玉连忙起身揉着母亲的背部,劝母亲宽心。
苏民安沉声道:“我曾经解释无数次,如今我再说最后一次,我同沈正林是清白的,孩子是王爷的。以后请不要再往沈正林身上泼脏水了。”
姜元末哧地一笑,“啊?”
苏民安表情颇为幸灾乐祸,又在花南薇面前说了一遍,“孩子是王爷的。”
姜元末怒道:“你再给本王说一次试试看?”
“孩子是王爷的,并且是王爷的长子。”苏民安想到姜元末回府可能会因为长子不是王妃所出和花南薇大吵一架,她心情颇好道:“如有必要,王爷可滴血认亲。”
姜元末安静了下来,看了看范长云。
范长云感到对方很爽,但是不知对方在爽什么。可能喜欢被岳父和王妃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