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窃私语。

“那个王府第一侍卫统领,人品也不怎么样啊。趁王爷在陕西打仗便和冷院里的女娘乱来。”

“看起来倒是仪表堂堂,真是人不可貌相。”

沈正林背脊挺的很直,并没有畏惧众人的视线。

苏民安心里犹如千刀万剐,是她害正林承受这种非议的目光的,。

贤妃了解自己的儿子,这么没有收敛的当众羞辱,倒像是有意为之,冷漠至极的态度,倒似故意在逼民安一样。贤妃更加狐疑当年的往事了。

姜玉皱眉,只是静静观察。

孙书礼轻声在姜玉耳边,“你答出三个,比她们都棒。”

姜玉因为自己表现平平并不开心,听见孙书礼这句话,瞪他一眼,“你讽刺本公主呢,孙书礼。”

“在书怀哥哥心里,公主比任何人都厉害。”孙书礼温声说,昔日兄长说公主一人独居会怕,他有让兄长给幼时一人独居公主府的小小的她一盏琉璃灯,她至今仍挂在府中,不知为何没有扔掉。

姜玉心中猛地揪了一下,莫名有些丝丝缕缕的疼了起来,但又觉得大可不必心疼,她给孙书礼不知多少金银,随时假扮书怀哥哥给她温暖和宠爱,是孙书礼应该做的,小时候挑着书怀哥哥送她的琉璃灯笼度过了一日又一日没有娘亲和哥哥在身边的日子。

花南薇连忙说,“王爷,如何这般在人前旧事重提呢,妹妹年轻,到底才二十出头,回京见了亲人,原该高兴一回,王爷太过分了。”

“她高兴了,南薇不就不高兴了?曾经害本王同南薇误会彼此十年。”姜元末冷哼一声,“苏民安,别忘了你今日来是干什么的,一会儿按本王交代的好好说话!”

“遵命。”苏民安眼睛红红的凝着姜元末,她肯定会好好说话的,但是他满意不满意,她就不知道了。

随即缓缓朝贤妃伸出手来,“娘娘,一千两赏银给我一下呗。”

“拿着。这银子理应给你,心悦诚服。”

贤妃从衣袖拿了出来,不得不说,摄政王爷真是破坏气氛的好手,他一出声,她和女郎君们玩乐的心情都没有了。突然感觉姜元末很多余。

范夫人待仆从在贤妃耳边通禀晚宴备好了,可以入席了,对贤妃娘娘,“请娘娘移步厅内吧。”

于是贤妃便随着范夫人去了。

花夫人狠狠剜了一眼苏民安,背人处道:“小狐狸精,王爷哪里瞧得上你,再是出风头,王爷也已经知道了你喜欢和南薇抢男人的真面目,你还生下野种令王爷蒙羞,王爷不可能复宠你的!”

“花夫人,您听我一会儿宴上给您解释。您息怒啊。”

花夫人见苏民安态度温顺,便没有继续凶她,毕竟是体面人,和孤儿不能太较真,便入席去了。

苏民安看看时辰,才下午酉时,花南薇给她说的时间是酉时三刻。

苏民安问正林,“心里难受了?刚才他在众人面前那样讲我们。”

沈正林被范长云及姜元末讲是人品作风不好,他肯定心里是不愉快的,“没事。”

苏民安认真道:“方才我不该逞一时意气用事去出风头,但花南薇实在欺人太甚,不反击一下难解心中不快。对不起,正林。”

沈正林正色道,“不必对不起,你刚才的样子,美到发光。美到让我没有安全感。”

苏民安腼腆的笑了笑,“正林,你放心,一会儿在宴上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你不必担心再被这帮人骂品行不端了!”

沈正林他心里有些难受,民安和他在一起时都是淡淡的,不会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王爷老奸巨猾,慢慢将年轻的民安引入圈套中了,“民安。”

“嗯?”

“随便王爷怎么说。我并不在乎,让他们骂个够,骂完我们离开。”沈正林认为,只要不牵扯孩子,民安和王爷就不会有交集,劝道,“没必要反击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扬州就好了。”

苏民安望着沈正林,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