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民安等涂好药,便叫他,“王爷。”

“嗯?”

“给花小姐的家人解释的时候,就是澄清一下我回京是受贤妃娘娘之邀,暂且照顾您病体就可以了是么?”苏民安颇为小心的询问着,“您会不会对我有什么惩罚?”

姜元末正愁没理由留她,她自己就给他想好理由了,“你解释的好,自然就不会惩罚你了。解释不好就难说了。”

苏民安怔了怔,“怎么算解释的好?”

“你千万不要在花南薇和她家人跟前说苒儿是本王的孩子。”姜元末轻轻笑道:“我妻子会不高兴的。我也不想听见这类言论。”

苏民安嘴角涩然牵了牵,她哪里会提这事,她还怕他知道呢,“那我避免提这事就好了。只说归京只是因为您失忆,突然记起我来了。并不是对我有意思。”

姜元末哧地一笑,好像她避免提这事他就不提了似的,一晚上苒儿叫他十来声阿叔,还挺有礼貌的,但他想被小孩儿叫爹。

苏民安说,“那是不是我不提这件事情,我表现好,王爷就可以放了正林,让我们回扬州?”

“对的。你好好表现。”姜元末抿抿唇,“你表现的让我满意,我给你们买船票,亲自送你们上船。”

“那也不需要送了,您给了一万两,船票钱是够的。”苏民安轻轻一咳,“什么时候去解释?”

姜元末说,“等本王八十了。”

苏民安大感匪夷所思,“啊?您真爱开玩笑。”

她这身体未必能活到八十,感觉六十都费劲。为了给他妻子解释,居然要耽误她一辈子,他病的委实不轻。

姜元末没再说什么,便捏起那条瘦小的棉裤递给苏民安,“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