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末端着蛋羹和细面,以及一些切片水果过来时,院判已经给沈苒看完病,并且开了药。
张院判看王爷的表情都变了。
姜元末皱眉,“你什么表情?孩子病很重?”
张院判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正常的伤风着凉而已。”
一定是安主儿在逗他玩,明明小世子和王爷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安主儿可真会开玩笑。一开一个不吱声。
张院判准备了大概三万字劝谏小世子吃药的哄尉的话语,但是小世子他吃药很省力,是以张院判准备的话没有用上,感到颇有些寂寞,只能简短有力的夸奖道:“小爷真棒!”
不过有些过于懂事,少了份童真稚气。
苒儿有礼道:“您医术也很棒的。”
张院判一怔,真有礼貌啊,被小世子夸奖真是开心。
“这几日院判留府吧。小孩病好了再回去。皇帝那边叫别人去照料一下。”姜元末便将食物放在桌上,便交代张院判。
“没有问题。”张院判想,实权还在王爷这边,皇帝那里多少憋屈了些,你看,王爷的儿子病了,王爷的老子就得靠边站去。
“秦矜,去给院判安排住所。”姜元末吩咐着秦矜。
于是秦矜便领着院判出了去。
苏民安把院判叫住,“张院判。”
张院判住步,“您吩咐。”
苒儿让苏民安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苏民安便睇向姜元末,因为他给苒儿看病、煮饭,苒儿看见他胳膊受伤了,便要她将院判留住,她也不愿意欠他任何人情,询问着姜元末,“王爷的手臂要不要让院判看一看?”
姜元末明白是苒儿叫她问的,她自身根本没把他胳膊放心上,她容不下瑕疵,哪怕他为了保护她而做的那一切,她也不能接受。
曾经她在他一贫如洗时对他不离不弃,他愿意哄着顺着。
“开过药了,没抹。”
张院判说,“是了,贤妃一早就叫在下给王爷开了最好的药了。”
秦矜领张院判离去。
沈苒在颇为愉快的吃蛋羹,吃了两口说:“摄政王阿叔,你煮的蛋羹比我阿爹煮的也不差啊。也很好吃的。”
“我多练习下,争取比他煮的好吃。”
姜元末其实不明白,究竟民安和沈正林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让孩子叫沈正林父亲。若只是侍卫,民安是不可能托付到这般谈婚论嫁的地步。
苏民安坐在椅上吃细面。
姜元末却没有煮他自己的份。
沈苒吃完东西就去找小五玩东玩西去了。
“已经傍晚了,您不吃些东西吗?”苏民安问姜元末。
“没有胃口。你们吃。不用管我。”姜元末说着起了身,去墙边看苏民安画下的那些炭笔道,一共九十竖。
那时她说是她在记录着他归府的日子,每日逗期待着他归府陪伴他,现在看来,是记录可以离开他的日子。
“你这三个月,一句实话没有?”
苏民安颇为尴尬,那时他失忆误以为她数着他归家的日子,她恐怕他当下憎恶被她那时甜言蜜语的染指,“记录着即将离府的日子,当时您中毒了,不好直接说实话,怕刺激到您,影响身体。”
“什么实话?”
“就是咱二人已经分开四五年的事情。”
姜元末回头看她一眼,好像现在说实话,他就舒坦了似的。
“原来咱俩分开四五年了。”姜元末说,“你单方面决定的?”
苏民安一怔,“是王爷把我送人的,单方面决定的是王爷,不是我。”
“订婚宴那次你叫沈正林去传话说你怀孕,你不准本王订婚,当时皇帝、花南薇都在......”
“对不起啊王爷,当时不应该去打扰您订婚的。那时候年龄小,怀了孕想赖您身上呢,太想当王妃了。”苏民安将筷子挑了两根面,“您放心,这次我会向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