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白眼,“不想我管,你倒是别让警察给我打电话啊。”

周倾序沉默了。

“这事,我要不去跟被你打伤的人谈,要不你自己解决,或者找梁茵茵解决。”沈俏语气冷淡,“其他麻烦事,我一概不想接手,给你十分钟,自己想清楚。”

一提到梁茵茵,周倾序的态度瞬间变了。

他眉头紧锁:“茵茵还小,不要把她牵扯进这些麻烦事里,她承受不住。”

沈俏已经懒得跟他争辩:“是,我年龄大,我活该给你收拾烂摊子。”

“你是我的老婆,”周倾序又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如果连你都不管我,谁还有资格管我?”

沈俏的耐心彻底告罄,周倾序永远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想到她是他老婆。

“想清楚了吗?”

周倾序没办法,只能妥协:“只要不把茵茵牵扯进来,我听你的。”

沈俏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还是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他都满是狼狈的坐在警察局了,心心念念的却还是梁茵茵。

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既然你这么爱她,为什么连个正经身份都不愿意给她?”

周倾序:“俏俏,你还记得我带你领证的时候说的话吗?我要说话算话。”

沈俏当然记得。

他说,俏俏,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她倒是宁可他在这件事上别算话了。

没接周倾序的话,她转身就走。

回到家,沈俏倒头就睡。

晚上,她又梦见了年少时的周倾序,干净的白衬衫,清澈的眼神,笑着对她说:“俏俏,你愿意嫁给我吗?”

但这一次,梦里的沈俏却说了不愿意。

然后,沈俏醒了。

天微微亮,她简单吃了点早饭,接到了安檬的电话。

“太太,今天的面试安排……”

“你先看着,晚点有人会过去。”

“好。”

沈俏出门,去了警察给她的那家医院。

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被包扎得严严实实躺在病床上,并没有沈俏想象中的那么凶神恶煞,甚至称得上是礼貌。

沈俏开门见山:“我是周倾序的妻子,来跟你谈的。只要是不太过分的要求,我都可以做主。”

男人看着沈俏,沉默片刻,突然问:“那昨晚跟他在公园里的那个女人是谁?”

沈俏愣了一下。

这两人胆子也真够大的,都玩到公园去了。

她语气淡然:“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说吧,你的条件?”

男人又看了沈俏一会儿,才开口:“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不是故意的,但是他压根不听我解释,觉得我玷污了他怀里的那个女人。”

“所以,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沈俏打断他,不想听他解释前因后果,只想快速解决问题。

男人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昨天刚查出来肝癌晚期,太太,不瞒你说,我之前是寰扬的一个小保安,有幸见过周总几次,所以……我是故意要讹他的。”

沈俏眉头皱了一下,没表现出太多惊讶,语气淡淡:“提条件。”

男人见她这般淡然,才鼓起勇气:“我要五十万,给我父母养老的,我有个妹妹,刚十八岁,比较笨,大学没考上我想让她有个稳定的工作,能养活自己。”

沈俏看着他,片刻后,“好。”

她从包里拿出纸笔,将自己的号码写给了男人,“这是我电话号码,微信可以加到我。你加上之后,给我个卡号,然后你出院后,联系我,让你妹妹来找我。”

男人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眼睛里涌出泪水,“谢谢太太。”

沈俏已经平静:“你记住了,不管谁问,都要说是周倾序故意伤人,你没有讹他,这是他活该。”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