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忍无可忍，一把将碗摔在地上。

她以为这下周倾序不会再忍着她了。

可意料之外，周倾序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蹲下身，将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净，然后起身看着她，“你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你会理解我的。”

他离开了房间，轻轻地关上门。

沈俏根本睡不着。

深夜，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关于姜莞尔的词条爆了，紧跟着的是“天价解约赔偿”、“耍大牌”、“校园暴力”等一系列黑料。

铺天盖地的谩骂席卷而来。

沈俏不敢想象，现在的姜莞尔该有多崩溃。

她明明好不容易才帮她走出阴霾，如今却又被推入更深的深渊。

是她，都是她害的。

她从床上起来，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像是早就预料到她会出来一样，周倾序就站在门外。

沈俏想绕过他离开，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他终于失去了耐心，“你又在闹什么？”

闹？她怎么还敢闹，他每次惩罚她都拿她身边在意的人下手，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沈俏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周倾序，你放过我吧。”

看到她哭，周倾序的心又软了下来。

片刻后，他放缓了语气，“你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带你回去。”

沈俏看着他，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最终还是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周倾序将她带回了床上，担心她再跑，他躺在了她的身边。

漫长的黑夜，对她来说如同酷刑。

天刚蒙蒙亮，手机突兀的震动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周倾序接起电话，脸色变了变。

他看着沈俏，眼神复杂，良久，才艰涩地开口：“悄悄，姜莞尔已经找到了，但是我希望你冷静一点。”

沈俏心头一空。

“她怎么了？”

“姜莞尔自杀了，尸体已经被打捞上来了。”周倾序语气平缓。

第48章 杀人凶手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

为什么她突然听不懂周倾序在说什么了。

姜莞尔她……她怎么会自杀。

沈俏感觉喘不上来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周倾序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脸上满是担忧。

“别担心，没事了，都会好起来的。”

沈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空洞。

姜莞尔死了，不会再好起来了。

两天后，姜莞尔的葬礼。

沈俏一身黑衣，脸色苍白，被周倾序圈在怀里，如同行尸走肉。

她看着灵堂中央姜莞尔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仿佛一切苦难都不曾存在。

姜母抱着姜莞尔的照片，哭得肝肠寸断。

“我的莞尔啊，你怎么这么傻啊！莞尔啊，别不要妈妈啊……”

看到沈俏，姜母踉跄着走过来，紧紧抱住她，哭得泣不成声。

“悄悄，我没有孩子了，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莞尔她、她……她身上全是自残的伤口，泡在水里该多疼啊。”

沈俏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姜母，抿着嘴。

“悄悄，那件事不是我们姜家说的，我们从来没想过伤害你。”姜母哽咽着。

沈俏一愣。

她突然意识到，姜家父母似乎并不知道血包的事情是周倾序故意泄露的。

她下意识地看向周倾序。

他正站在姜父身边，一脸悲痛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