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吻在她唇上,“就算爸要生气,也是生我的气,是我强行要留你在身边。”
她微怔,促狭地看他,“爸?”
陆庭深理直气壮,“难道不是?”
“你是怎么知道,陆时敬才是害死我爸爸和顾阿姨的凶手的?”许轻衣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陆庭深眯了眯眸,“顾阿姨?”
她脸微红,“妈。”
他满意地亲了亲她额头,牵着她手离开老宅,边走边说起原委。
当年的真相,能被陆伯权压下去,想必也有很深的关系在里面,他不方便亲自查,便拜托了秦南风调查。秦南风还要年轻时候就是个混子,歪门邪道的路子多,也管用,加上他给他的思路明确,很快就查到当时做手脚那人的现在的下落,并且畅通无阻的,供出了陆时敬。
景臣那边,又去找了苏韵。
苏韵虽然长期在精神病院疗养,但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只不过还是不能受刺激,陆庭深亲自见她,怕引起反作用,便让景臣办了这事儿。
景臣从苏韵那里试探陆时敬的底,足够他确认,现在的陆时敬,已经没有资本再干上辈子那些丧心病狂的事。
确保不会有意外后,正好趁这次寿宴,反将一军。
“找苏阿姨?为什么?”许轻衣不太理解。
陆庭深:“她是陆时敬的情人。”
许轻衣诧异,“难道他做这些,都是因为苏阿姨?”
陆庭深沉默。
陆时敬真正是什么心理,他根本不在乎。
他只知道,这个男人背叛母亲,背叛了家庭,在他这里,陆时敬就永远不配当父亲。
那个人的情深,对他和母亲来说,都是残忍。
晚上。
刚回到家,许轻衣被陆庭深抱起,放在岛台上。
他额头抵着她,低声:“衣衣,你想好了,你真的不会因为陆时敬的事,对我心生怨恨?”
她轻笑了笑,故意问:“如果我会呢。”
他眉头一紧,“你怨恨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你答应过我的,不论发生任何,都不会走。”
他捏住她下颌的手指有些发颤。
一想到她上一世彻底的离开,心就发慌。
人生的后半段,他独自走过的那些日子孤独又难熬,他不想再经历一遍。
“我不会的,庭深。”许轻衣看着他侧脸说道,“陆时敬,他根本不配当你的父亲。我永远也不会把对他的怨恨,转移到你身上。”
她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陆庭深心中感动,又不禁苦涩。
若是当初,他也能像她现在这样,坚定不移地选择相信她,是不是就不会让她受那么多伤害。
“庭深。”
“嗯?”
许轻衣眼眸凝结,望着他,似探究,又似在陈述事实。
她说:“我觉得,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爱我。我现在想起以前的一些事,经常会后悔,我是不是不该用那些方式来报复你。我总是在想,如果我早一些学会跟你服软,我们是不是会更早的在一起。”
“你没有错,也不用跟我服软。衣衣,你就是你,不需要任何改变。”
陆庭深温柔地说。
人总是要在失去之后,才会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就像他彻彻底底地失去过她一次,才后知后觉懂得,两个人想要在一起一辈子,除了爱,还有包容、耐心和对对方的信任与体贴。
灯光明亮。
黑色礼裙与衬衣西裤交叠,紧密相贴。
她主动勾住他的腰。
最旖旎时分,许轻衣紧紧地抱住陆庭深,下巴抵在他肩膀,微微偏头,在他耳边小声坚定地说:“老公,我爱你。”
陆庭深僵了一秒。
掌在她腰上的手,愈发用力。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