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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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轻衣洗完澡,吹干头发时,门铃响了。

她平时独来独往,一般不会有人来找她,从门禁显示屏幕看见陆庭深冷峻脸庞时,蓦地一怔。

打开门。

陆庭深一身黑衣西裤,冷眸扫过她全身。

定格在她锁骨处的红痕。

许轻衣:“你怎么来了。”

陆庭深:“我们即将结婚,来看自己妻子,有问题吗?”

她倏地愣住。

压根儿没想到,他会这么快代入角色。

陆庭深长腿迈进屋,反手将门关上,走到客厅,将刚在药店买的药膏拿出来,抬眸看了眼还愣在门口的许轻衣。

“过来。”

许轻衣慢吞吞走过去。

到陆庭深跟前时,他拉过她白皙纤细的手腕,往怀里一收,俯身将人抱上沙发。

动作强行,但力道很轻柔。

许轻衣下意识挣扎。

“别动。”

他单手控住她腰,另一只手拆开药膏。

虽然记忆久远,但毕竟是他和她的第一次,过程并不美好,他记得自己丝毫没有顾及过她感受,弄得很凶,当初事后也没有过一句关心。

肌肤沾上冰凉的药膏。

许轻衣浑身一颤,没想到他会亲自给自己那里上药,耳根随之红透。

“我自己来。”

她抢他手里的药膏。

陆庭深当了一辈子的医生,这点小事动作很娴熟,她手伸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上好药,将药膏扔在桌上。

又转身,接了杯水,将买好的避Y药递给她。

“我没记错的话,昨晚最后一次,没戴。”他看着她说,“抱歉,下次不会了。”

许轻衣耳根的红蔓延到脸上,“才没有下次。”

话落,突然反应过来,他对她说了抱歉两个字。

清冷瞳孔微微放大,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陆庭深:“日子想好了吗?”

许轻衣抿了下唇,没出息地说,“可以反悔吗?”

她本意是让他难受,连要还击他嘲讽自己的话都打好了腹稿。结果他反而如此坦荡地接受,倒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不可以。”

他在她身边坐下,手臂虚揽过她腰。

“你没想好日子,那就下周五。”

上辈子他们领证很快,两个人都在较劲,当天决定,第二天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反正都没把结婚当回事,领不领没差别。

陆庭深打算避开上辈子结婚的日期,毕竟后来离婚了,说明那日子太晦气。

许轻衣动了动唇,还想挣扎,搭在她腰际的手蓦然收紧。

陆庭深另一只手扣住她下颌,低头吻住她。

亲吻浅尝辄止。

又像带着深刻温柔。

骤然加快的心跳让许轻衣没办法冷静思考,慌张地推开他,“干什么?”

昨晚做那事,他甚至都没有吻过她。

现在这出又是闹哪样。

陆庭深黑眸幽深如水,看了眼腕表,“中午想吃什么?”

许轻衣:“你还要留在这里?你今天不是要值班。”

他顿了下,嘴角轻抬,“这么关心我,连我排班都知道。”

许轻衣语塞。

她是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