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好的却是他,没记错的话,这才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沉,也最深的一次。
睫毛垂着,眉心也舒展开,平日工作时的深沉严肃弥散,气息平静,人也很乖顺,许轻衣甚至有一种,稍微碰一碰这人,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的错觉。
于是又往他怀里缩去,紧紧地把人抱住。
陆峋第二天就去了海城。
许轻衣在家养伤,事务所的事,交给了韩婷婷,也没怎么过问。
她兴致勃勃地筹划着去旅游的攻略。
其实想要轻松,只要确定好地点,再找个靠谱专业的导游就行。
但她心底还是期望,只和陆峋两个人,而且反正在家也是闲着,不如自己做计划来得有意义。
韩婷婷电话来时,许轻衣正在看丹麦的地图。
“轻衣,晚上有空出来吗?”
“有啊。”许轻衣抱着平板,顺口问道,“你觉得克伦堡怎么样?”
韩婷婷愣了下,下意识说:“挺有文艺复兴特色的,你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