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怀疑,我会知情不报?”
陆峋很坦然:“宋青是你小时候唯一的朋友,你对她有特别珍贵的感情,不想让她被我找到,也在情理之中。”
许轻衣:“但我也有我的职业操守。而且,您也说了是小时候,谁会把小时候的情谊,还放在心上呢?”
陆峋挑了下眉,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旋即又对陆庭深说道:“庭深,轻衣这性子挺不错,薄情寡义的,很适合陆家。”
“这话,我就当是小叔在夸我了。”
许轻衣笑了笑,毫不在意被这么评价。
陆庭深勾了下唇:“在陆家,薄情寡义的确是好事。陆家之外,就不一定了。”
“那是自然。”
陆峋挺赞同他。
“人太淡漠,在社会上很难交到朋友,身边也很难有真心相待的人。时间久了,会越来越孤独,还容易想不开。”
说着,还挺关心地问了许轻衣一句:“你感觉呢?有没有特别想不开的时候?”
许轻衣也不知道,这陆峋是不是长辈当惯了,还操心她心理健康,有些无语地说:“没有。”
“没有就行。”陆峋看向陆庭深,“你平时,也多陪陪自己老婆,别整天跟外面那些女人混在一起,传出去了,丢的也是自己的脸。”
陆庭深淡淡应声。
许轻衣看这叔侄俩,不免有些好笑,都不是什么好人,倒是装正经装得挺起劲。
她想了想,配合他们表演说:“庭深最近挺好的,身边都没什么人。”
话刚落,陆庭深冷眼就落到了她身上。
许轻衣无所谓地朝他挑了挑眉。
陆峋有要事,在病房没呆多久,便提步离开。
陆庭深送他到医院门口。
从电梯下来时,推进来一辆担架车,陆庭深瞥了一眼,登时不动声色地挡在担架车前,对陆峋说道:“轻衣换药时间快到,我就送到这里。”
陆峋不疑有他,点头转身离开。
看他背影彻底消失后,陆庭深才在三楼追上担架车,朝医护人员问道:“怎么回事?”
医护:“自杀,在家割腕的。”
宋青双目紧闭地躺在担架上,唇色惨白,毫无生气。
陆庭深皱起眉,看着她被推进急救室后,回过身,刘琪正怒气冲冲地朝他走来。
“你明知道她现在有抑郁症,为什么昨天还要让她一个人回家?!她昨晚一直在哭,今早起来,就躺在浴缸里了!”
刘琪压低声音,毫不客气地指责他。
陆庭深淡看着她:“我不是超人,没有时刻陪着她的精力。你在她身边,不都没发现她有自杀倾向?我在外面,又怎么注意的了。”
刘琪被他说得一时语塞,气呼呼地瞪着他。
陆庭深懒得搭理她,弯腰坐在旁边椅子上。
抢救时间不长,没一会儿,宋青又被推了出来。
陆庭深正要提步跟着,抬眼间,看见许轻衣杵着拐杖,定定地站在拐角。
那双潋滟的杏眸,无波无澜地盯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陆庭深顿了下,收回视线,往宋青病房走去。
韩婷婷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估摸着时间回到病房,结果看见许轻衣杵着拐杖靠在急救室旁的墙边,跟自虐似的,看着陆庭深进了宋青病房。
她走过去,想带许轻衣回病房。
刘琪突然朝她们走来,蔑看着许轻衣:
“你这个害人精,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许轻衣盯着她:“你这个跟屁虫,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狗叫?”
刘琪愣住,明显没想到,许轻衣会对她恶语相向。
“我们走。”
许轻衣没什么心思搭理刘琪,让韩婷婷扶她回去。
韩婷婷看了眼刘琪,见她脸都气青了,忍不住小声轻哼起来。
“你站住!”刘琪踩着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