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淮话落的一瞬,许轻衣轻甩手机,机身砸在他嘴上。

“嘶”

贺安淮倒吸一口气,咬牙。

“你怎么跟你男人一样,都爱拿东西砸人的。”

上回他脑门被陆峋砸的,还隐隐作痛。

“嘴巴太闲就去舔马桶,别在我面前叭叭的。”许轻衣冷睨了他一眼,“侵犯名誉权处5日拘留,下了船你就想进去吃牢饭了?”

“……”

贺安淮被说得哑口,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嘴角抽搐。

许轻衣扭头就走。

-

贺安淮回到顶层。

路过许轻衣提到的那间套房时,随意瞧了一眼,窗帘拉着,没有灯光。

又往前走了几步,在另一间房外停下,敲门。

陆峋开门,就看见他嘴角渗着血,一看就是刚伤的。

“又去鬼混?”

“你女人弄的。”

陆峋手里的手机突然往他脸上扔过来,贺安淮这回闪得快,往旁边一躲,顺势反手关上门。

“我X,我做好事当雷锋,你俩不仅没一个人感谢我,还轮着拿手机砸我,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他不满地抱怨,又瞧着陆峋一脸淡然,道:

“你知道许轻衣上船了?”

陆峋撩眼皮瞥了他一眼,“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看见她了。”

“你就这反应?”

陆峋:“她刚才来顶层了?”

“是啊,问我那间房住的谁呢。”贺安淮嗤笑了下,“我一说是你,她就瞪我,生怕我诋毁你一丁点,可我又没说谎。不过她既然提到那房间,想必是看见了什么,我赶紧就把人给气走了。”

陆峋拧了下眉,“你那张嘴,就不能收敛点。”

“不能。”

贺安淮理直气壮。

“我记仇,谁让你下午先人身攻击我。我晚上要是做噩梦梦见罗伊那老头子爬到我床上,我下回还去许轻衣面前诋毁你。”

陆峋瞧了他一眼,“我是在肯定你的魅力。”

“呵呵,我谢谢你。你跟你女人都一样,骂人比我还难听。”

“她骂你什么?”

陆峋来了兴趣,眼尾都噙上笑意。

贺安淮想起许轻衣冷着脸让他去舔马桶,又是一阵委屈。

再瞧着陆峋听完他这话,还挺骄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摔门走了。

-

贺安淮走后,许轻衣胸口一股郁结之气,迟迟未散。

她没回房间。

转头去了中央区的酒吧。

然,她没想到的是,竟会在这里,看见陆时敬。

酒吧光线旖旎,晚上又正是酒吧人多之时,陆时敬那样貌气质,若不刻意保持距离,围在他身边的男男女女,自不会少,也注意不到许轻衣。

许轻衣心里却是奇怪。

登船快四天,陆峋每天和罗伊见面的赌场,她都没看见这人,也没听沈凌提起过,陆时敬和季知书见过面。

这人登船,既不管陆氏的事,也不去见许欣桐,那会是什么目的?

她想得出神,连陆庭深走到身后都没察觉。

直到手里握着的酒杯被拿走。

“又想喝得烂醉?”

陆庭深漫不经心的冷冽声线游荡在耳畔,许轻衣抬眸,“你怎么在这儿?”

他垂眸看向她,“你又是为什么在这。”

她伸手去想去拿回自己的酒,陆庭深顺势推开,不让她碰。

“游轮够大,担心陆峋到睡不着,就去甲板上跑圈,累了自然就能睡,别来酒吧喝酒。”陆庭深黑眸凝看着她,“没看见陆时敬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