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深查完房时,看见韩婷婷站在他办公室门口。

他走过去,并不意外地看着她:“想找我要那个男人的消息?”

韩婷婷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神色淡然:“你跟许轻衣是朋友,能有这个想法,挺正常的。”

“……”

韩婷婷:“我想见那个男人。”

“不行。”

陆庭深毫不犹豫地否决道。

“且不说让你见了那个男人,许轻衣会恨死我的可能性。就是出于医生的立场,我也不会冒这个风险,让你有被二次伤害的可能性。”

“我保证我不会轻举妄动,我就是想看看,那人长什么样。”韩婷婷央求道,“陆医生,我求求你,你就让我去见见吧。以后你追轻衣,我一定无条件给你出谋划策!”

“等他被送进警局,你自然有这个机会。”

他不为所动地道。

陆庭深态度实在太坚决了。

本来冷冰冰的一个人,没得商量的时候,真是一点情面没有。

韩婷婷还想说什么,可看着那他衣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只能垂下眸,失望地走远。

陆庭深提步回到办公室。

没看见走远的韩婷婷,回过头再看向他办公室方向时,眼里的执着。

-

夜晚。

秦南风刚到江城,没去夜阑风吹,挑了家自己以前在道上厮混时候,常去的酒吧。

景臣来的时候,正看见他一个人在喝闷酒。

他走过去,四下一望,道:“没叫庭深?”

秦南风没说话。

但脸色明显不好看。

景臣点了杯威士忌,坐在他旁边:“上次韩婷婷生日你就一走了之,今天难得从都城回来一趟。又自己偷偷跑出来喝酒,闹什么脾气呢?”

“老景你是不是瞎,没看见人都不想搭理我么,我热脸还贴个什么冷屁股。”

秦南风没好气地说。

景臣略作思索,道:“韩婷婷不会无缘无故不搭理你,你好好找她聊聊。”

他倒是想。

可人家不给他机会,他能怎么办。

要是以前还在秦家,他游手好闲的,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能驻守在韩婷婷家楼下。

可现在都城的生意又刚有起色,想接项目,都得自己亲自去跑。

有的时候,一晚上四五个酒局。

陪酒周旋,吐到天昏地暗,又接着喝都是小事。

最难受的一次,是喝到胃出血,大半夜被送到医院。

他给她打电话,想求点安慰。

就是听听她声音也好。

可是她却冷冰冰地说:“关我什么事。”

他当时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撕碎了。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他在电话里,低声下气地恳求她:

“婷婷,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改好不好,你别不理我,也别对我这样行么……”

他那会儿,真的太委屈了。

一个大男人,孤零零地缩在医院病床上,竟然就这么难过地哭了起来。

连来给他检查的医生都无情地说:“把自己喝成这样,难受也是活该。”

“南风?”

景臣看着身旁人,眼睛越来越红,忙道:

“我看上次,韩婷婷都没让轻衣送她回家,而是叫的庭深。说不定,庭深知道些什么呢?”

秦南风皱眉:“她和老陆能有什么事,是连许轻衣都不知道的。”

景臣语塞,一时也说不出个理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