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来我面前晃悠,我就挺安全的。”许轻衣清醒地说,“现在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别没事找事。”

她拨开他挡在自己面前的身体,陆庭深却沉得跟座小山似的,岿然不动。

许轻衣推不动人,眼含怒意地瞪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如你所愿,远离你了,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陆庭深看着她,半晌才说:“你那时候,并不是真的离不开我,是吧?”

她一愣,没想到他已经看穿她。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可能在他面前,一辈子表演那副讨好的姿态。

索性也承认了,说:“既然你也看出来了,就应该知道,我有多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她这会儿,体内酒精作用已经没那么大,眼神清明,神色也很冰冷。

整个人看起来,都特别无情。

“是因为陆峋么?”

他突然冷不丁问道。

许轻衣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脑回路,会把她和陆峋扯到一块儿,陆峋可是他小叔,她就是重新找男人,也绝不可能吃窝边草的。

但她也没什么耐心和陆庭深解释,只说道:“不管我找谁,都跟你没什么关系。陆庭深,我不是你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玩具,兴趣来了就逗两下,没兴趣就甩在一边。”

“所以,你承认是因为陆峋了。”

他这句话,用的就是陈述句了。

语气也比刚才冰冷了些。

“难怪我这次生日,你说什么都不肯参加,原来就是为了陪他。”

许轻衣一门心思都想着,怎么摆脱他,索性也就顺着他话说下去:“是,我就是为了陆峋。怎么,难道你还能让陆峋像沈野那样,从我身边永远消失?”

陆庭深寒意十足的目光,突然从她身上移开,落到她身后。

许轻衣转头,对上陆峋意味深长的目光。

顿时头皮发麻。

这位神仙怎么又出现在这儿了?不是喝多了,被送回家了么?

这陆峋可是陆庭深的亲小叔,一个鼻孔出气的,要是当着陆庭深的面,把她给拆穿了,那她得多尴尬啊。

许轻衣越想,脚指头越想在水泥地上,抠套三室一厅给钻进去。

陆峋这会儿,倒是没许轻衣尴尬。

他尴尬的时候,正是在包厢,跟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合适的事那会儿。

所以只想着赶紧走人,便把她给扔下了。

不过后来在车上,他酒醒得快,脑子也冷静下来,一想到今天毕竟是自己强行把许轻衣拉来陪他的,这过河拆桥的做法,实在太不地道。

便折返回来了。

当然,听见许轻衣这句话,确实在他意料之外。

只不过,她看见他时,那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让陆峋心里头,也有些不乐意了。

索性故意看着她,淡然说道:“放心,庭深绝不可能,把我从你身边赶走。”

“……”

许轻衣顿时沉默了。

她就知道,摊上这对叔侄,一定不会有好事。

反倒是陆庭深说道:“小叔的意思是,你和她在发展?”

陆峋:“跟你有关系吗?”

陆庭深脸色,瞬间比刚才沉了不少。

陆峋自在疏朗地看向许轻衣,说:“走吧,天色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小叔刚才把衣衣丢在这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天色这么晚了,该送她回家?”

陆庭深突然上前,挡在许轻衣面前,气势凌厉地看着陆峋。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凭什么呆在她身边?”

陆峋一顿,诧异地扫了他一眼:“这句话,你不是应该问你自己么?到底是谁,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陆庭深眸色闪了闪。

旋即看向许轻衣,说:“你把我们的事,也告诉他了?”

许轻衣没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