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却未言语。
宁芙不由疑惑地回头去看,在看到宗肆那张脸时,不由一愣,在看到月娘后,眼神在月娘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真是太美了。宁芙想。
“多谢世子。”她行礼道,原来京中来的贵人是他。
谢衡在顷刻间,将宁芙拉到了身后。
宣王府与长公主府之间的斗法,以及有多不和,谢衡是清楚的,他将宁芙严严实实挡在了身后,朝宗肆行礼道:“世子。”
宗肆瞥了他一眼,似乎没认出他是谁,而他自然是记不得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
“在下谢衡,是谢康卫之子。”其实谢衡同京中的庆国公府是表亲,不过已是一表三千里了,两家早就没了往来。
“生病了?”宗肆问他身后的宁芙道。
谢衡想起了康阳长公主的叮嘱,便道:“四姑娘前些日染了风寒,是以昨日并未去迎接世子,还望世子见谅。”
谢衡见他许久不开口,心中有些许不安,毕竟宗肆又年长他几岁,从阅历到家世上,都是碾压他的存在,不过他也没从宁芙身前让开。
护主的小狗似的。月娘想。
“生病了还要替人做衣物?”宗肆反问,其实仔细去辨别,他的语气是有些不悦的。
宁芙怕他惹恼了宗肆,稍稍推开了谢衡些许,道:“这两日身子才好些,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打发时间。”
她与宗肆上一回见面,算不上愉快,他对她的感情观,态度几乎是轻蔑的,眼下两人见面也挺尴尬,宁芙找了个借口,“到我该喝药的时辰了,世子与月姑娘先逛着,我得走了。”
说完就带着谢衡离开了。
屈阳去看宗肆,只觉他表情虽平静,可眼中多了几分阴翳,不由一顿。
他少年时便跟在了宗肆身边,知道他可骨子里,是个霸道的,从不许别人对他的东西,有半分意思。
即便那东西,他算不上多喜欢。
若是有人染指,要么处理了人,要么毁了那东西。连六皇子,也曾在这事上,吃过苦头。
“这小公子为何会同四姑娘在一起?”月娘有些不解,既然不是亲戚,按照京中的规矩,就该避嫌才是。
屈阳道:“在京中是如此,不过康阳长公主在驸马未离世前,就有不少面首,对这男女之事,自然不如京中那般在意。这谢公子恐怕……”
这话点到为止即可。
这谢公子,恐怕也是给四姑娘准备的玩物。
若是无人来雍州,便是四姑娘在这消遣消遣公子,以康阳长公主在这的影响力,也是能将这事压下来,不传入京中分毫的。
“只是四姑娘日后的夫君,就有几分可怜了,不知被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宗肆扯了下嘴角,面无表情。
……
却说宁芙怕宗肆找长公主府的麻烦,还是回了公主府。
“外祖母,圣上为何派世子过来,而非派皇子们?”宁芙委婉提醒,这事非同寻常。
敬文帝显然是让宗肆来查外祖母的。
康阳不以为意道:“他自然目的不纯,不过外祖母已有防备,你无需担心,若是不想见他,只管在郊外待着。他瞧不上你,你也不用瞧上他。”
“外祖母为何要处置李放?”宁芙垂眸道。这是前几日听谢衡说起李放已死的事,她愿以为还要晚一阵。
康阳顿了顿,冷哼了声:“这官场上的人,又有几个人是干净的?要怪就怪那些人看不懂眼色。至于李放,针对我不说,他却是质疑起你舅舅身前的功绩,还要彻查此事,未必不是想给你舅舅泼脏水,我只能阻止。”
康阳长公主或许有罪,可她的大儿子,却是对大燕有贡献的,由不得被人编排,不过她也只是想教训教训李放,让他别查此事,没料到他会死。
他的死,康阳也觉得有几分蹊跷。
宁芙在心中苦笑,可是外人却将这,当成了外祖母想销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