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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芙是得了父亲要来看她的书信,当日并未出府。

只是没想到,父亲是同陆行之一起来的。

男人经过这半年的历练,晒黑了些,五官却越发分明周正,腰细腿长,透着武将惯有的韧劲。

“陆公子。”宁芙行礼道。

陆行之的眼神,从谢衡的身上淡淡略过,才看向宁芙:“四姑娘瘦了些。”

康阳打量着陆行之,如此不卑不亢地气场,并不是个简单人物,仔细分辨,倒有那么一丝宣王的气场,她虽不喜,但佩服也是有的。

“这位是……”

“在下陆行之。”

康阳的眼神,便意味深长了几分,能让宁真远这种老古板带上门的人,定然不简单,至少也是女儿首肯的。

“阿芙,陆公子既然是客人,你带着他逛逛吧。”康阳自然不是这般不识趣之人。

婧成却是不禁叹气,她还以为京中那位是正主,还以临摹宁芙的字迹与口吻,给宣王府那位写了信。

为的不过是试试宗肆的态度,是否真的会冷漠到底,婧成却以为不见得,要真如此,他又怎么会救人。

但宁国公府看中的公子如果是陆行之,那宗肆的态度,便不重要了。

眼下,恐怕宗肆已收到信了。

第50章 赴雍州

宗肆回府时,已是半夜。

“世子,雍州那边康阳长公主府,给您寄了信。”屈阳是宗肆的贴身内卫,康阳公主府与宣王府一向不和,如今康阳公主府有信过来,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宗肆看了他一眼,取过信件,拆开扫了一眼,并未言语。

“康阳公主府,在李放李大人的事情上,有些心急,莫非是来与世子谈条件的。”屈阳分析道,“世子还是细细斟酌为妙。”

信中提的不过是日常,在雍州的吃喝玩乐,字迹虽与宁芙有些相像,但却并非宁芙所写。

伪造成宁芙的字迹,未必不是康养长公主想以宁芙来算计他。

不过宗肆在看到,信中提及的吻痕时,不由多看了两眼,在问他要消除吻痕的法子,那极力端着礼仪不愿得罪他,又忍不住埋怨的语气,倒是与宁芙有几分相似。

不过宁四眼下在雍州城,怕是好不快活,便是京中都有传闻,雍州城那些公子,都捧着她,为了她不惜大打出手。

屈阳觉得世子抿了下唇,似乎是不太愉快。

“依在下之见,康阳如此着急,恐怕李放手中有她不少秘密。”

宗肆却未聊及康阳,淡道:“准备一盒玉肌丸送去。”

随后将信撕成了碎片,在烛火中烧为灰烬。

“我记得这是女子修颜之物。”屈阳委婉地问他的用意。

宗肆看他一眼,意思屈阳看懂了,通俗点来说是,听不懂人话?

“若是再有康阳公主府的信,我直接收着。”屈阳心里有数道。

宗肆并未多言。

但自此之后,康阳公主府却未再寄信来过。

宗肆也并未多问一句,也无心去想此事,如今儋州刺史李放突然离世,儋州刺史的位置,该安排何人,其中也是各方势力互相博弈,宣王府自然也忙于其中。

等宗肆再度回京,便是得了敬文帝的命令。

“不久后便是康阳姑母七十大寿了,宫中怕是不得不给她这个面子,三郎以为到时谁去合适?”敬文帝似笑非笑道,只是这话仔细一琢磨,就知敬文帝对康阳长公主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了。

堂堂一国之主,怎会不得不给康阳面子?这分明是帝王忍耐其久矣。

恐怕敬文帝已生出彻底除去康阳的心思。

如今去雍州,绝非好差事,宗肆自然不愿王府去蹚这一趟浑水。

宣王府与公主府对上,并非好事。

他沉思片刻,道:“雍州离京甚远,其中事务京城长鞭莫及,当地必然极为动荡,圣上龙体为重,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