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宁芙便听到了宁裕也来了关外的消息,上一世,她是不知此事的。

一打听,才知来了也有一阵了,不过低调前来,并未声张。

宁芙想起陆行之所言,也许这一世,变化的人,并非世子。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急急相宗肆写去书信。

这一查,却正好在宁裕的随身物品中,发现了毒物。

不致命,却能让人精神涣散,中毒后,也难以取证,此毒,唯有慕若恒慕神医能制。

宁裕的来意,如何会简单,而上一世,他颓废不堪,兄长蒸蒸日上,兄长觉得他,不为国公府努力,与他也争吵过几回。

那种情形之下,如何会不嫉妒,嫉妒生恶,何况,还有无尽的利益,大房之后如何了?兄长的荣耀,都被大房继承走了。

不是偶然。

只是宁芙想过大伯母,想过大伯,是以在确认大伯母没有那般心思后,就松懈了几分,却是未想过,会是虽平庸了些,但为人温和的大哥。

宁芙想起上一世,兄长同她说起过和大哥的争执,她也以为仅仅只是简单几句口角,却未往深了想。

宁芙冷静地对屈阳说:“带我去军营。”

第195章 真相前夕

关外。

城门之下,重兵把守。

“来者何人?”宁芙的马车,在入军营时,被人喝住。

屈阳拿着令牌上前通报,便有人入了军营,前去通报了。

深夜之间,寒风刺骨,即便宁芙坐在马车上,也依旧是瑟瑟发抖,也不知是不是她心冷所致。

宁裕所带的毒物,若是从慕若恒那所得,这便意味深长了,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再者,眼下即便从宁裕身上查到了此毒,眼下也不会有人能猜到他所带此毒的用途,而他恐怕也不会承认。

宁芙自然也无法笃定,这毒宁裕想用在何处,是以她打算亲自来审他。

正想着,那便城门已开,紧跟着一身铠甲,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出来,不是宗肆又是谁?

只是较之私下,面色冷峻不少。

男人步伐沉稳地朝她走来。

宁芙也不知为何,一见到他,焦灼的心情,便渐渐缓和了下来。

宗肆上了马车,那马车便又缓缓行驶起来。

“大哥手中那毒,出自慕神医之手。”宁芙想了想,说道。

“出自慕神医之手,用途慕神医却未必清楚,你大哥也不肯交代用途,只说用于防身。”宗肆握住她的手,在感觉到几分凉意时,便用双手替她捂住。

他又道,“为何这连夜急匆匆赶来?”

宗肆是不赞同她这般冲动的,方才听见人通报,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今并不太平。

宁芙垂眸道:“我要见我大哥。”

宗肆斟酌须臾,道:“你忧心此事,与你兄长有关?”

宁芙道:“大哥手上带了这毒,可有其他人知晓?”

“你忽然写信来,我知不宜外传,眼下只有我与你兄长知晓。”宗肆看着她道,且事关国公府,他自然谨慎处置。

“多谢。”

“你我是至亲夫妻,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当的。”宗肆温柔抚摸了下她的脸颊,沉声道,“阿芙,不必紧张,我是你郎君,我与你总是一起的。”

宁芙点点头,心情总算放松了几分。

宁裕、宁诤二人此刻正待在营中,一见她,宁诤便蹙眉道,“你怎么来了?”

宁裕也顿了顿。

“我担心你们。”宁芙勉强笑道。

宁诤朝着宁裕冷嘲道:“阿芙怀着身孕,都还要操心你的事,就不能老实交代?军营中带着这类违禁物,本就该报备,你若是再不交代,那就军规处置了。”

宁裕抿唇道:“我说了,我只是带着防身的。”

宁诤叹口气道:“大哥,这毒并不致命,这事可大可小,你若是一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