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了。

若是孟泽当上太子,自己再想与他争,就不容易了,若是法理站不住脚,那自己便是篡位,那是算不得正统的。

且到那时,明眼人也知晓该站谁,自己拉拢来的大臣,也未必不会叛变。

孟渊却不甚在意道:“父皇这么做,自然有父皇的道理。”

“三哥,话不是这么说的,自家兄弟,我自然知晓你无意皇位,可父皇,对你都提防成什么样了。你在查案这阵子,父皇可是将你身边,往来密切的,都找由头罚了,不是罢黜,就是换了闲职。”

孟澈这意思,已是极明显了,他在暗示,敬文帝是借机收拾他,折去他的羽翼。

“若是这样,能让父皇安心,那就由着父皇做吧。”孟渊道。

孟渊能这般坦然接受,孟澈可做不到。

两人坐了片刻,孟澈忽道:“三哥,你说父皇,是不是打算立太子了?”

“也是该立了。”孟渊顿了顿,道。

孟澈勉强笑了笑,叹了口气,道:“能像三哥这般淡然,真教我羡慕。也罢,三哥你好生养身体,莫要因为一个胡女,自此郁郁寡欢。”

孟渊抬头看他,道:“父皇心中既然已有人选,四弟何必勉强。”

“连你都觉得父皇想立老六?”这话,却戳了孟澈心窝,他道:“三哥以为,老六会是什么好人?他当了皇帝,大燕可就毁在他手中了,弟弟与你说句掏心窝的话,老六但凡靠谱,我都不会这般反感,他若当了,恐怕是天下头等大昏君。”

“六弟确实杀意太甚,不过也未必不适合当皇帝。”孟渊却只说了这么一句。

孟澈的脸色,不由一变,孟泽要是即位,恐怕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自己。

他也无心再做下去,找了个理由,便告辞了。

而孟泽,晚些时候,也来看了他两眼,与孟澈相比,他自是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