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都要替他的厚脸皮脸红,索性转过身不理他,宗肆却在她身后抱住他,道:“阿芙。”
见她不语,他垂眸,认错道:“今日是我不好。”
“世子可没有真心觉得自己错了。”宁芙很是了解他道。
这却惹得男人低笑一声,抱她抱得越发紧了,他认真道:“我喜欢与你亲近,与你亲近时,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宗肆少年时,从不觉得有人能同他亲近到这种地步,也想象不了,有人能日日夜夜霸占他的床,他以为的夫妻,除了履行夫妻之事外,不会同塌而眠。
眼下,他却只想与她一起,想时时刻刻黏着她。
宁芙若是想取他性命,那大抵很简单,只是真有这种情形,他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夜深了,休息吧。”宁芙沉默片刻,也随他抱着了,也不知宗肆这装纯示好的本事,是从哪学来的,分明是一眼可见的装,但宁芙就是生不起气来。
“不聊聊殿试的事?”宗肆却道。
宁芙顿了顿,道:“我将上一世大致的殿试题目,给了孟渊。”
孟渊定然会想法子,将这些题,送到孟泽亲近的人府上。
宗肆道:“张珩之事,圣上知晓。”
宁芙心中难免震惊,可旋即又冷静下来,她原以为,敬文帝在此等公平正义之事上,必然是极在乎的,可眼下他病重,适合的皇储人选,又只有孟泽,自然要替孟泽铺路。
公平正义,与江山社稷比之,便不值一提了。
当年敬文帝为了江山,能杀人无数,反对自己之人,一一肃清,后来只是他当上了皇帝,才掩饰了本性,可骨子里还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如今又是皇储之争,是以敬文帝在殿试之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孟泽将自己人安插进朝堂。
“这事圣上恐怕会轻拿轻放。”宁芙道,即便查出是孟泽,敬文帝也会想法子保住孟泽。
宗肆道:“试一试圣上的态度也好,静观其变就是,倒是你,不要再插手此事。”
宁芙想了想,说:“圣上这是打算立储了吧?”
“嗯,不过却也不是坏事。”宗肆道。
宁芙不语,孟澈已无即位的可能,不论是孟泽,还是孟渊当了皇帝,与宗肆而言,都是有利的,他的权力,不会受到半分影响。
只是宁芙恨孟泽,她心中不愿孟泽坐上那个位置,即便他是个傀儡皇帝,这一辈子还不是衣食无忧。
“我与孟泽,也不会是一路人。”宗肆道,“别多想,我与你才是一路的,无论发生任何事,我只考虑你。”
宁芙不由一顿。
宗肆将她身子翻过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沉声道:“阿芙,我是你的郎君,我便会永远护着你,荣华权势我纵然想要,可没有一样能比得过你。”
他上一辈子所作所为,让她有所顾忌,他不介意一便又一遍告诉她,总有一日,她会对这一点,毫不怀疑。
“好。”宁芙迟疑了片刻,在被他握住手时,还是选择不说煞风景的话。
待到放榜时,已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京中同庆,宣王妃带着宁芙,也一同去街上瞧了瞧那状元郎,带着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的俊俏。
那状元郎无意中瞧过来一眼,宁芙只觉得有些许眼熟,便多看了两眼。
宗凝笑盈盈道:“嫂嫂你要是再看,三哥可要嫉妒人家了。”
宁芙并未同她解释,自己多看了眼这状元郎的缘由,在男子骑马路过时,盯着他若有所思。
她确信上一世见过他,只是想不起在哪,这般俊俏的公子,还是让人过目难忘的,是以印象深刻。
只是不知是在何种场合下见过,因为刺杀宗肆的孙政,她也觉得眼熟,一时心中难免提防几分。
宁芙若有所思,再抬头时,便看见了眯了眯眼睛的陆行之,他的视线在那状元郎身上,也多瞧了两眼。
神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