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收回思绪,心情总算顺畅了几分。

卫霄替孟泽包扎伤口时,忍不住道:“这剑伤极利落,剑伤倒是有几分眼熟。”

他对兵器,倒是有几分研究,各种兵器会造成何种伤势,也略能估计。

又注意到了他手臂上的抓痕,比之男子的五指要纤细几分,似乎是女子抓伤的。

而在何种情况之下,女子会在男人身上,留下这样的抓痕?

卫霄正想着,却见孟泽似笑非笑地冷意。

他便将话咽了回去。

“可有人进了书房?”孟泽问。

“不曾有人。”

“我吩咐你的事,可还记得?”孟泽不经意道。

“下官记得,今日殿下自来卫府,便一直与我在书房中谈论水患一事,并未离开过卫府。”卫霄顿了顿,又道,“殿下,下官一直忠心于你,日后也愿为殿下尽犬马之劳,只是不知在官职上,殿下能否提拔提拔下官。”

孟泽不以为意道:“这事我会记着。”

卫霄心中大喜。

“我该回府了,我离开卫府的这个时辰,你也且记着。”孟泽道。

而待卫霄察觉到事情的经过,便是在第二日。

宁芙被人劫去之事,也传到了卫府。

卫霄心中便有了个猜测,这劫走宁芙的,便是孟泽,且孟泽恐怕是想对她做些什么,或许也已做了什么,只是碰上了宗肆,宗肆不知他是谁,自然以对待劫匪的态度对待他。

孟泽不是宗肆的对手,被他刺了一剑,只好匆匆而返。

也难怪孟泽的剑伤,有些眼熟,原来是宗肆的兵器所为。

孟泽劫持宁芙,而欲对她图谋不轨,那可是大把柄了。

卫霄心情无比得好,眼下就不怕孟泽不提拔自己。

宁荷当日就回了府,就连宁苒,也生出了几分担忧,不论如何,她也是不愿见自家姐妹出事的。

卫霄也是难得见自己这位高傲又利己的夫人,露出这般担忧之色。

不过今日他心情算好,便同宁苒多闲聊了几句:“你那个四妹妹,倒是有让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本事。”

这句话,却是有指责宁芙是祸水之意,宁苒再不济,也不会任由外人对国公府,对自己的姐妹兄弟说三道四,冷冷道:“若是不会说话,便少来我跟前凑热闹。”

卫霄如今得了孟泽的势,自然不将她放在眼里,冷哼了声,道:“你也就在我跟前敢摆摆谱,换做在宣王府,你以为有谁会惯着你?你这般自私自利之人,国公府高升,可有帮过我卫霄半分?”

孩子见父母争执,忍不住啼哭起来。

宁苒抱起孩子,想起宁芙所说的,道:“想找国公府帮忙,便得对国公府之人,放尊重些,我四妹妹虽生得好,却绝非是那等害人的红颜。”

“等你们国公府帮忙,我还不知要等到何时,如今我自己找到了出路,不需要你们国公府了。”卫霄道。

宁苒却是笑了笑。

她未猜错。

卫霄一旦得势,就敢在她面前作威作福了,心胸狭隘,日后万一爬得高一些,休了她,或是报复国公府,都是极有可能的。

有的人便是这样,只要你未帮他,就是他的仇人。

“你靠你自己,你又以为你能爬多高。”宁苒轻描淡写道,“有人若是不让你上去,你还想上去不成?”

卫霄掐住她的下巴,怨恨道:“我会让你好好看看,我能不能爬上去。”

这个姿势,让宁苒觉得屈辱,不过却也没有失了国公府长女的傲气,便是再疼,也一句话都未多言。

孩子哭泣不已。

卫霄见她不肯服软,也失了兴致,转身离去。

却说当日下午,宗肆便找到了卫霄。

卫霄正在溢香σσψ楼中,听到世子找他,才从那床笫之间起来。

那女子看到宗肆,似乎想将他吃了一般,而他神色冷淡,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