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就不将她好好送回宁国公府!为什么要把她逼到去死这种地步,你把我的阿芙还给我。”宁夫人泪流满面的捶打着宗铎,已失了理智,“我没了儿子,如今连我的女儿,也被你们宣王府吃了。”

他侧目去看,入眼的妇人,早已没了往日雍容大度的模样,佝偻着身子,痛苦万分,他不由手握成拳,隐忍着情绪。

“夫人,您认错人了,这不是世子,这是二公子,世子在那边。”丫鬟上前阻拦她。

宗铎搀扶着她道:“夫人节哀。”

宁夫人滑坐在地上,似乎是恨极了,已认不出谁是那宣王府三郎,喃喃落泪道:“三郎,你要是不喜欢阿芙,你该送她回家的,你弃若敝履,却是我们国公府的珍宝,是我的命啊。”

待宁芙下葬后,宁夫人又拽着他的手袖,笑得比哭的还难看,道:“三郎,摆脱了阿芙,你心里一定很高兴吧?”

他顿了顿,想同她解释,却呕出一口血来。

……

陆行之收回思绪,不愿再多想

离开前,他看见坐在凉亭中的宁芙,见他要走,她站起来朝他笑了笑。

陆行之心中霎时情绪翻涌,最后也朝她扬起笑意。

如今她好好的,这一世,他会护好她。

而宁芙原以为,自她主动提及愿与他试一试,他找自己的次数恐怕不会少。不过一连几日,也未等到他让她去清天阁的消息。

回到学堂中,女君们正三三两两围在一处,讨论着几日后的马球赛,让女君们兴奋的自然不是比赛,而是那日能光明正大的看那些贵公子,以及难得入宫的机会。

许多女君,都还未进宫过呢。

“宁姐姐,这是我三哥整理好的解数艺的法子与例题,你拿回去看看。”宗凝一见她,便将位置换到了她身侧。其实她心里也有些吃味,三哥可从未这般耐心地替自己整理错题的呢。

便是骑射,他多教几遍,她要是没学会,他也就没了耐心,让她自己去琢磨。可那日教宁姐姐习题,就全然不会如此。

林家姑娘道:“凝妹妹,能不能也给我瞧一瞧?”

宗凝却是做不了主的,只看着宁芙,等她拿主意,见她点点头,才道:“大家一起用吧。”

宁芙自然是乐于分享的,她的数艺中规中矩,可有女君却很擅长,若是到时女君中能出现个满分,也是替她们这一届女君争光。

历来女君中,还未出现过满分的。

“我三哥,出京去了,恐怕要马球赛前才会赶回来。”

宗凝这也是对宁芙说的,但在外人听来,这便像是在同大家闲聊。

有关宣王府的话题,自然能吸引女君们的主意,寻常时候宗凝口中,很难提及一次她的三哥,对于宗肆的行踪,更是守口如瓶,今日这般主动,引得女君极为感兴趣。

“听闻此番马术的彩头,是先帝曾给太后簪的最后一支簪花,若是得到送给心仪的女君,那是何等有面子之事,我兄长都想夺得魁首,去我嫂子面前邀功呢。”林家姑娘道。

哪个男子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能高看自己一眼。

“你兄长倒也不是完全无可能赢到这个,那些未有亲事的公子,想必不会争这个,否则这类男女情义之物,也无人可送。”说话的是新入学堂的女君,宁芙与她还不熟识。

“马术厉害的世子、宗二公子、陆公子,宁三公子,亲事都未定下,他们自然不会争,你兄长努努力,也许能行。”荣敏也附和道。

宗凝看了一眼宁芙,而后者则在一旁安静地做着题,对这个话题并不在意。

数艺都要考了,簪花算什么,她无暇聊这些八卦。

却说进宫那日,宁芙早早就起来了,阿荷今日也一同前往,这是她第一回入宫,难免有些兴奋,试了好几件衣裙,待准备完,便也不早了。

宁诤身着劲衣,腰身挺拔,等了她们有一会儿了。

“哥哥对这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