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了活还不让他上桌吃饭,他只能吃些剩饭菜,也是陶宁时常从自已的一份吃食中省下一些给他,尽管如此陶非余还是长的同岁的孩子更加高大,对此蒋荷花和婆婆对陶非余更加不满,觉得他就是个怪物。
陶非余十岁的时候,婆婆死了,陶家分家,第二年陶林也因为意外死,蒋荷花再无人管,于是将这些年受的气变本加厉的撒到陶非余身上。
十四岁的时候,朝廷征兵,本该是哥哥陶明风去,是蒋荷花花钱买通了征兵的校尉改成了陶非余的名字,十四岁的陶非余长的人高马大,即使还不到年龄也看不出来,就这样陶非余服了十年兵役,在战场上厮杀了十年侥幸活着回来了。
这时候的陶家更没有陶非余的容身之地,蒋荷花觊觎陶非余这十年的军饷,陶非余油盐不进根本不理会蒋荷花,任由她上蹿下跳。
为了抢到钱蒋荷花联合娘家的侄女给陶非余下药,想生米煮成熟饭让陶非余不得不乖乖掏钱,可惜计划落空。
经此一事陶非余提出分家,蒋荷花死活不肯,陶非余跪请村长和族老出面见证最后在官府的见证下写下断绝关系的文书,但大黎朝重孝道,律法中规定跟可以父母断绝关系但必须要每月给一百文的赡养费。
陶非余离开陶家什么都没要,还将十年军饷都给了蒋荷花,算是报答她的生育之恩,以后她的任何事情再与陶非余无关。
林东看着陶非余眼泪啪啪啪的掉,自已是在孤儿院长大,偶尔调皮的时候也不过是被院长打骂两句,吃穿更是没苛待过;陶非余明明有家人过的还不如自已。
陶非余暗自叹气,还以为小夫郎听了会觉得自已是个不祥的人,哪曾想......陶非余用粗糙的大手轻轻抹去林东脸上的泪珠:“别哭了,都过去了,嗯?”
林东握住陶非余的手坚定的说:“以后再不必为那些不相关的人难过,你有我,我会一直在。”
林东的话像是大鼓敲击在陶非余的心上,一时间陶非余的心砰砰作响。
缓了好一会陶非余小心翼翼地捧起林东的脸问道:“你不害怕吗?”问完一脸紧张地盯着林东,生怕从林东眼里看到害怕。
“怕什么?怕你不祥?怕你是怪物?”林东嘶的一声,“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有人生来就胖,有人天生神力,有什么好奇怪的。”
“还有。”林东恨铁不成钢地点点陶非余肩膀,“你再肚子里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另一个孩子的事还能怪到你头上呢,分明是她们想要找个顶罪的人罢了,而你,奶娃娃一个,没办法给自已分辩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陶非余无声地将林东紧紧抱在怀里,冗长的黑暗过往,在这一刻得到释放,陶非余只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卸下所有枷锁的陶非余在这个美妙的夜晚安稳入睡。
昨晚睡的晚,林东醒来的时候已经日头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