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童林撑着下巴:“又是喊冤的,说说看,你们有什么冤。”

“是他们,是他们,全都是他们做的。”麻六指着林东两人。

陶非余起身笔直跪下:“大人明鉴,草民和夫郎一直本本分分做生意,马飞鹏三番五次来找我们麻烦,如今更是把人害死来诬陷我们。”

林东也跪在陶非余身边。

“混账东西!”马飞鹏转头破口怒骂:“是你们谋财不成害死人小姑娘,如今还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谋财?谋谁的财?”林东皱眉,朝童林拱手:“大人,我们饭馆的食客多为普通百姓,他们有什么财值得我们赌上命去害人。”

马飞鹏跪行几步上前急急道:“大人,几日前有商队秘密来到东平镇,据说他们拉的东西价值千金,定是林东他们知晓才铤而走险,没想到误伤孙三女儿。”

“大人,我女儿才十一岁啊,被人害死,大人要为草民做主啊。”孙三匍匐在地哭喊。

“既然是秘密到东平镇,我们又怎么会知道?”陶非余不慌不忙反问。

麻六切声:“谁知道你们...”

马飞鹏按住麻六:“林东家,你们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孙招弟就是吃了你饭馆的东西死的,这没错吧?”

“对,我女儿刚吃没两口就死了,都是你们,我要你们偿命。”孙三越过麻六伸手,被陶非余拦在半空。

陶非余死死盯着孙三,孙三吓的脖子一缩挣扎着把手收回。

“大人。”马飞鹏朝童林拱手:“那日镇上许多人都看见了,您可以去问问。”

童林抖开林东的状纸:“可林东在状纸里说是你买通孙三陷害他们。”

“他们是在胡乱攀扯,大人明察,我都不认识孙三。”

‘咚咚咚。’门外鼓声响起。

林东悄悄咧开嘴无声笑了笑。

童林挥手让招财出去查看。

片刻,张春云跪着一步步挪到公堂上。

林东满眼震惊,他没想到张春云能做到这种地步。

童林也吃了一惊,神色严肃:“堂下何人?所跪何事?”

张春云砰砰砰磕了三个头:“民妇是孙三媳妇张春云,要状告孙三下毒害死我女儿。”

孙三转身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贱妇,你来这做什么,还不滚回家去。”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来人,给我拖出去打。”童林惊堂木拍得哐哐响。

“是!”

“大人饶命,饶命。”

麻六看清来人脸色变得灰白,颤抖的低下身子。

马飞鹏指着麻六的手抖不停,混账东西!他早让他把孙家人藏起来,这混账竟然没去做。

童林拿过状纸先是嘴角抽搐两下,接着是震骇,状纸上只要有孙招弟的名字都按了血手印。

童林小心折起状纸轻声问道:“你可有证据能证明是孙三下毒害死你女儿。”

“有。”张春云站起来走到孙三身边指着他一脸麻木:“证据就在他身上,一个蓝色药瓶。”

张春云问他女儿下落的时候见到过他往里面装东西,她了解孙三,他一定不会把药瓶丢掉的。

童林示意人去搜。

孙三挣扎被捕快更大力按在老虎凳上。

招财伸手去探。

孙三见挣脱不来便破口大骂:“贱人,下烂货,破烂东西,你个婊子就该跟那赔钱货一起死...”

张春云听他提起女儿眼神变得疯狂,扑上去边打边叫:“你个混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女儿,赔钱货?你难道不是赔钱货生的吗?”

“没有我们女人怎么会有你们男人,你们生于我们肚皮凭什么还要踩在我们头顶辱骂、践踏我们,啊啊啊!”张春云发狠一口咬下孙三的耳朵,殷红的鲜血溅在她脸上。

孙三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不停哀嚎。

招财和捕快被癫狂的张春云吓得齐齐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