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交易的时候是私底下,且烈火东和胡三海都没出面,可公安想要查的话,那个客商还是能提供点消息的。
胡三海猛地看着烈火东:“万一这是对方给我们设下的陷阱呢?”
烈火东定在当场:“胡爷,你是说,公安已经怀疑我们?”
不然呢,胡三海想不通,鲍宝春被带走,是为了什么?
他本来是用鲍宝春拿捏戚秀荣,让戚秀荣给贺亭远吹枕头风,然后贺亭远压制他儿子贺兰舟。
结果,他的本钱丢了。
虽然戚秀荣那边已经收到他的信,贺亭远也去找了谢明珠和贺兰舟,可是听说贺亭远惨败。
贺亭远竟然压制不住自己的儿子。
这一点胡三海没有想到,父子情那是一点没有。
贺兰舟对贺亭远这个父亲并不服气,反而和他唱反调。
还有就是,贺兰舟恨贺亭远。
胡三海突然发现自己走了一步烂棋,女儿被带走,孙子被举报,胡媛媛流产,林家悔婚,一系列的事让他变得焦躁,对方就是钻了这个空气。
该死!
着了对方的道!
胡三海突然喘息急促,烈火东很担心:“胡爷,你怎么样?”
压制住心头的异样后胡三海摆手:“没事,我缓一下就好,你让我们的人这阵子不要乱动,蛰伏起来,过了这阵子的风头后再说。”
烈火东点头:“好。”
急急忙忙就回了白泥胡同。
在烈火东走后,潘虎眼睛时不时往胡媛媛的房间看,一直没看到惦记的人,心痒痒的,胡三海在思考,根本没发现潘虎的小算盘。
屋里很安静,胡三海喝了一口茶,心口的剧烈跳动总算是平复了:“阿虎,带我去一趟区里找你的人。”
这,潘虎有些为难:“胡爷,不是我不带你去,是那个干部说最近上头查得严,让我不要和他见面,怕谁被牵连。”
此时不比以往,这些人比狐狸还狡猾,知道点风向他们就会缩起来,担不得一点风险,毕竟时期特殊。
潘虎也不想把这条路走绝,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不能把这些人逼急。
胡三海瞥了潘虎一眼,这家伙一直都有异心,胡三海知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这两天你也别过来,等我把事情处理好再说。”
潘虎垂着眼皮:“行。”
老不死的又想挂着自己,他早已经不是年轻那会的潘虎。
等着瞧,胡媛媛他是一定要娶的,他如今的妻子已经病入膏肓,再过两天就能丧妻,到时候他就风风光光把胡媛媛娶回去。
在潘虎走后,胡三海看着墙上挂着的老式挂钟,已经是夜里八点半。
胡三海走进自己的房间,从墙上抠出一块砖,手伸进去,房间书架的位置就动了起来。
露出了后头藏着东西,是一个梨花木的箱子。
胡三海从自己腰间摸出一把钥匙,把箱子打开,里头是一尊拳头大小的玉佛。
雕刻得栩栩如生,而那玉的品质,上乘中的上乘。
胡三海这些年已经懂得什么东西价值高,虽然比不上前门的那些人,但是不至于被人哄骗。
他甚至还能以假乱真哄骗别人。
潘虎就是跟他学了这么一手。
胡三海把玉佛拿了出来,并没有小心翼翼,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就是些死物,是钱。
没有保护意识,甚至都没戴个手套。
把玉佛装进布袋,胡三海准备出门,胡耀光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外,一语不发。
听到声音抬头,声音有些激动:“爷爷,你要去哪里?”
胡三海叹息了一声:“去打听你弟弟的下落。”
胡耀光看着自己的腿,明明做了手术,明明挂了水,可他的腿如今却没了知觉。
他变成了一个废人,爷爷不是有很多办法吗?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