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远远不够的,想必娘娘也不想过捉襟见肘的日子吧,娘娘想想,奴婢说的可否有道理?”
既然劝慰不起作用,那就干脆威胁,娘娘过惯了奢华的日子,没国公府补贴的生活她是过不下去的。
“我”容妃想要反驳春竹的话,张嘴却不知说什么,春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她面上不愿承认,心中却是清晰明了,大哥言出必行,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
容妃不说话了,把所有人都赶出屋去,一人留在屋里生闷气。
可是,容妃是个会把自己绕进死胡同的人,加之自私自利的性格,很容易受人挑拨,以后,却如林平夏所料,她不止害了自己,更是差点连累了镇国公府。
待林平夏出了福阳宫,小太监恭敬的说道:“林将军,皇上让奴才直接送将军出宫即可。”
林平夏依旧面色阴沉,显然是被容妃气狠了,听到小太监说话,才稍微放缓些脸色,“多谢公公了。”
“将军客气了。”
出了宫门,林平夏的侍卫已经等在门口了,他便拒绝了小太监的相送,但在上马时,林平夏拿出一锭银子塞入小太监手中,说道:“刚才福阳宫发生的一切,公公如实告诉皇上即可,不必有所隐瞒。”但也不要添油加醋,这句话林平夏没说出口,皇上身边的人,一点就透,无需把话说明。
“是。”小太监回道。
第100章 治家虚严,教子需柯
林平夏回到宁州城里的镇国公府,将宫中发生的一切与父亲母亲说,镇国公和夫人听后眼眶发红,原本因为丧子就苍老许多的脸庞,刹那间更加苍老了,镇国公夫人更是哽咽着道:“艳艳为何变成这番模样,是我错了,真的错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心软答应送她入宫,错了,平夏,为娘真的错了。”
去年西夏一战后,镇国公和夫人便回了宁州城的镇国公府,同时回来的还有守寡的忠勇侯夫人及两个幼子,只有世子林平夏和二公子林平胜一家留在晋州城的镇国公府,一来是宁州城环境比晋州更好,二来是为了让皇上放心。
“母亲,你还不明白吗?不单是不该让小妹进宫,是父亲母亲当初不该骄纵于她,让她养成不管不顾、自私自利的性格。”
镇国公低下头,仔细思考着儿子的话。
镇国公夫人还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找理由道:“原志和你兄弟三人常年不在我身边,只有艳艳陪在我的身边,我就想着对她好一点,怎么就错了。”林原志是镇国公的名字。
镇国公却是想明白了,抬起头,对着镇国公夫人说道:“夫人,国和家不能两全,我常年不在家,镇国公府全靠夫人一人操劳,是我对不起夫人。”
“但是夫人,错了就是错了,古人云,治家虚严,教子需柯,溺爱子女,才是害了他们,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越是高门大户,越需要教育好子女,容艳长成今天的模样,我和夫人至少有一大半的责任。”
林平夏也随之跪下,“母亲,我和二弟不能承欢膝下,是我兄弟二人对不起母亲,我在此向母亲赔不是。”
镇国公夫人连忙把林平夏扶起来,“我不怪你们,嫁进林家时,我就做好了准备,守护晋州一方平安,是林家人的命,我从未怪过你们。”
镇国公夫人哭的不能自已,为了女儿的自私,为了自己的不易,更为林家人的艰辛。
林平夏安慰道:“娘亲别哭了,你还有我们。”
镇国公也顾不得儿子在场,亲自动手擦干老妻满是皱纹脸上的泪水,把妻子揽在怀中安慰,可是安慰的同时,镇国公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眼角的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掉。
林平夏亦是红了眼眶。
等镇国公和夫人心情都平复了,林平夏郑重的说道:“父亲,母亲,今日儿子来,不止是和你们说小妹的事,还有其他嘱咐。”
见儿子面色凝重,镇国公知晓他要说的事的重要性,正色道:“你说。”
“儿子三日后就要回晋州了,府中一切事是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