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三间玉颜坊和五家回春堂用的,以及与宁州相近的平洲府的两家玉颜坊和三家回春堂,所卖的一切货物,全是‘四季如春’生产的,就算是淡季,‘四季如春’都无法供应的上,何况是旺季。

所以何清说扩大作坊时,曲簌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作坊建在镇郊,虽然在运输上费时费力,但是比设在城中节约成本的多,就拿‘四季如春’来说,买地加建成总共花了一万两银子左右,能用的期限是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

因为设在城中,一来不可能找到如此合适的大院子,二来就算找到了,租赁或者买卖的费用一年至少一千两打底,肯定是买地自己建更好。

曲簌说道:“扩建的事配合何总管即可。”

“是。”

曲簌在说何总管时偷偷看了肖政一眼,见他没任何反应,只是一脸认真的听赵全汇报,笑着问道:“五爷,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没有?”

肖政想了想,问道:“‘四季如春’的匠人们工钱是多少?孩童们上学需要额外付钱吗?”

这点曲簌知道,“匠人们的工钱一月是八百文到三两银子不等,年底节气有奖赏,算下来一年最低的也能拿十七八两银子,我调查过普通百姓做活的工钱,例如码头上扛货的男子,一天不过四十到六十文钱不等,我开的银钱已经不低了。

作坊包他们的一日三餐,他们的子女也能免费在这里读书,但作坊的老师最好的也只是秀才,孩子想要继续读,到了一定年纪就得换学校。”

曲簌在作坊创办学堂的初衷是为作坊工人的孩子启蒙,一般能读七八年左右,但对大部分农户家庭来说,也是完全足够了,如果孩子有天赋,想通过科举入仕途,是孩子父母的责任了。

“送货的和护卫银钱是一月三两,小管事是四两,这里最高工钱的是赵管事,一月是十两,年底奖赏会有二十到五十两,所有人的奖赏与表现相关,表现好的奖励高,反之则低,可以很大程度减少一些人混日子,生产的速度也能提上去。”

“我是第一次创办如此大规模的作坊,完全就是摸着石头过河,难免会有一些考虑不周的地方,在这个过程中肯定也会存在许多不足之处。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不断总结经验教训,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把这个作坊经营得越来越好,然后,开第一家、第二家、第三家,越来也多。”曲簌自信着说道。

肖政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曲簌的话,同时目光也落在有条不紊进行生产的匠人们身上,看着一盒盒生产好的货物打包好被抬上马车装好运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收到的那笔钱是多么的轻松容易。

虽然建设成本名义上是由他出的,但实际上,这些钱最终还是从作坊的分成中扣除的。

换句话说,他并真正意义上没有出一分钱,更没有付出任何努力,作坊的一切他一问三不知,然而却能够分得一半的利润。

这样一想,肖政不禁觉得有些惭愧,因为他才是那个真正坐享其成的人。

想到这里,肖政看着曲簌,由衷地说道:“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真的。”

曲簌笑着朝着肖政鞠了一躬,调皮的说道:“谢谢五爷夸奖喔。”

后来,曲簌又问了赵全一些作坊的事,看了近期的账本和生产记录,才和肖政坐上回宫的马车。

马车行驶了一会儿,肖政装作无意的询问,“何清的工钱是多少?”

曲簌双手捧住肖政的脸,左看右看,“五爷在意了?我可没有与何清单独见面。”

肖政被看得不自然,她出宫时身边有他的暗卫,见了何人做了什么他一问便知,可是听她一口一个何清如何,心中总觉得不舒服,嘴上却不承认,“没,我只是好奇,你不想说就算了。”

曲簌笑着在肖政脸上亲了一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意就明说呗,何清拿的不是工钱,他拿的是分成,是所有盈利的百分之一,每一百两他得一两,每年也有几千两银子了吧。” 最开始这点何清都不愿